画面接着变幻,此次是霏月高考的时候,她报考的是哲学系,走她父亲的老路,自始至终她都没弄明白,为甚么身为哲学家的父亲要弃本身而去,而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哲学的研讨为何会威胁到本身的人身安然。
“生与死!”霏月叹了口气,“人间万物都没法逃脱的界定——”
“不,我不能!”镜中的幻影垂垂散去,只剩下霏月一人,“但我晓得,你也不能!”
“切勿多言,我们接着往前走!”跟着声音落下,霏月身边的画面也开端变幻。
“霏月——霏月——”昏黄中,霏月闻声悠远的呼喊。
“你是谁?”镜子中的霏月反问道。
霏月安静的看着畴昔忙繁忙碌的本身,看着一个小小的房间垂垂被一本本厚厚的册本占有,她试图窜改,从本身小小的天下开端。
接下来的这段影象便有些奥妙了,是她死去时看向本身尸骨的影象,当时候的她脸孔茫然,显得不知所措,这类感受很奇妙,三个霏月所处在同一个空间,一个死了,别的两个一个方才到来,而另一个却即将分开。
“你——猜——咯!”
“你是我吗?”霏月说。
说完,绿色的门封闭,艾菲阳也接着分开,这片红色的天下就剩霏月一人于此中盘桓,不管霏月是坐是站,是吼怒是祷告,或者气愤或抽泣,都不再能获得任何回应,这个天下就像一个囚笼,是谁建立的这枚囚笼,霏月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她只想分开,想回到哭嚎的绯雪的身边,她并不怕死,但她却怕见到本身身边的人哀痛的模样。
话语间,天下开端扭曲,霏月随影象中的本身开端前去另一个天下,她瞥见艾菲阳,当时他就站在本身面前,本身却甚么都没法瞥见。
“不,我不是你!”镜中的霏月说。
“好的——”应了一声,便从已然成为虚空的天下中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