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不疾不徐的说出这番话,李莫愁倒是越听越吃惊,到最后,她已然是目瞪口呆,喃喃道:“你如何会晓得?”
“好啊,在这山洞内憋了大半个月早就想出去了。”
李莫愁走到刀仔身后,探出一掌抚住刀仔背心,渡入些许内气帮着刀仔平了喘气。刀仔当真是个没脸皮的货,嘿嘿一笑道:“师父慈爱,再有几个练手的那就差未几了,当然等门徒我打赢了,须不得少了酒肉才是。”
不过刀仔晓得本身是野门路,只靠程英传授了寻经辨脉的根本知识,一阳指和段氏心法还是偷学的,若能得人指导,乃至有师父指导,对于武道修行的好处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李莫愁倒是板着脸道:“你伤势尚未完整复原,练服从够,但还不成与人脱手,肉可吃,酒不能喝。”
刀仔一副奥秘兮兮的模样,李莫愁觉得他又要捣蛋,只道:“我倒是不信。”
李莫愁现在心境安宁了很多,一番话说得浑如要护着小鸡崽的老母鸡般,听的刀仔直颤抖,身上不知起了多少鸡皮疙瘩,他现在方才坚信一个事理,女人都是有母性光辉的。
“纵情了吗?”
刀仔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却又挨了一巴掌,就见李莫愁板起脸,道:“我既教你武功,便是你师父,你今后不得再这般油腔滑调的与我说话。”
这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刀仔天然熟谙了李莫愁的脾气,这强势的女魔头有严苛不讲理的时候,比如练功,刀仔只要稍有懒惰,那该死的拂尘就不知会从那里飞来,马尾抽丝,少不得皮肉之苦;不过李莫愁更多的时候倒是随和,虽说她当初不让刀仔油腔滑调,但而后刀仔还是故我,她也不会借此经验刀仔,除别的,两人虽成了师徒,可李莫愁并不拿师父的架子,也从不会自称‘为师’甚么的。
刀仔这一下心头恼火起来,可不等他有所反应,李莫愁伸出一指,点在他腹下丹田处,道:“丹田为武者积储内力的底子之处,以此为始,交通体内大小经脉,按心法行气血于周天,便可足壮阴阳,内气渐强。
现在有了李莫愁指导,环境便大为分歧,疑问之处尽解,行气时更是非常畅达,如此最直观的结果便是他修炼段氏心法入门时,所得内气不过几根头发丝粗细,而刚才一番行气入门下来,他腹中的内气足有一团头发丝大小,结果远胜十倍不止。
而行气周天又分大周天与小周天,小周天以十二端庄为循环,大周天则还要插手奇经八脉,我现在将内气渡入你体内,指导你行气小周天一番,你且好生感悟。”
只是李莫愁出身古墓派,她的成名绝技赤练神掌,冰魄银针甚么的,无不是恶毒一类的武功,女子学来还好说,男人要练的话,起码刀仔是不肯意的。
月明星稀,一条名为双花溪的岸旁,李莫愁盘坐火堆前,看着啃着兔肉的刀仔悠悠问道。
我靠,这特么打上瘾了啊?不带如许的!
只是刀仔这番修炼后却发明本身本来用段氏心法修炼的那点点内气荡然无存,非是被古墓派内功异化,而是压根儿就没有,也就说他在大顺王朝修炼的内功没法带入金书天下。如许的环境自是让刀仔心中更加生疑,对于两个天下的交互模糊有了些猜想。
“你与我说了这么些话,我心中有了神驰,可却仍然悟不透,或许如你所说,我这辈子都能够跳不出藩篱,以是,我得在一旁看着你,看你如何不受这人间的拘束,去觅得本身的清闲,到当时,我或能勘破桎梏寻到自我。
有感于此,刀仔哪还顾得上心火,当即沉下心神,顺着李莫愁渡入的内气感悟,小半个时候后,李莫愁方才收回击,道:“刚才我是以古墓派的入门心法指导你行气,现在我传你歌诀,你且好生记下,然后结合适才的行气指导自行感悟,如有不明之处问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