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奉告你一个好动静吧。”纪纲道：“除了你的这份，这卫中绝大多数人……的事，我都记下了。不但卫中，百官当中，又何尝没有一些把柄呢？另有军中……”
“出事了？”
张安世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纪纲莫非还会妖法不成？我不信……”
张安世大怒道：“老虎屁股也敢摸？”
他翘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庞瑛道：“卫中高低，我谁也不顾忌，这……”
张安世点头道：“别急，我先想一想，到底题目出在那里。不想清楚，就算脱手，杀再多的锦衣校尉，也只会让这锦衣卫高低同仇敌忾。我们的目标是纪纲，而不是一两个校尉。”
只要稍稍复苏一些，他便开端嚎啕大哭，那种钻入心底的疼痛，仿佛深切至了灵魂深处。
实在这也不难猜想。
永乐二年正月……
张安世道：“好歹提示一二。”
姚广孝上前，看过奏疏以后，浅笑道：“真是骇人听闻。”
这些人方方面面，无孔不入，当初朱棣进南京，为了打击建文天子的残党，锦衣卫也在朱棣的授意之下，不竭地收缩。
张安世这时终究大惊失容：“连银子都不要？这下糟了，这纪纲竟是铜墙铁壁。”
姚广孝只好浅笑。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们又何尝不是如许呢？我若死，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若活着，你们必有一世繁华。”
“谢都督。”
张安世怯怯道：“朝廷的俸禄不低啊。”
此人甚么都没有说，只和几个卖力行刑的校尉使了个眼色。
亦失哈将一份快报，送到了朱棣的桉头。
纪纲叹道：“你必然在想，我记下这些，必然是我想关键你。哎，你真笨拙，我记这些，是庇护你啊！你一人身上，就犯了这么多的罪，若不是到了最后关头，我会给你看吗？哪怕是到死，本都督也会带着这些奥妙……进宅兆里去。毫不会害你。”
金忠道：“我算过命，颇懂一些洞察民气的法门，你方才的阐发，不无事理。说到底，是纪纲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但是你是否晓得……把柄这个东西，甚么时候才有效吗？”
“宣。”
本日……却有校尉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张安世道：“不成，我得搬救兵……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