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里头跪着。”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宣哥儿,苏洲愉转头看向那还压着马焱的顺哥儿与成哥儿道:“你们两个,一道出去给我跪着!”
坐在马焱劈面的苏娟巧缩着小脑袋,面前摊着一张尽是墨渍的大字,镇静的收回那落在马焱脸上的视野。
宣哥儿一笑,跟在他身侧的顺哥儿与成哥儿也是开端叉腰大笑起来,震的这本来喧闹宁静的阁房当中平增加了几分聒噪。
“唔……”许是感觉热了,苏梅伸着小腿踢开了那丫环盖在她身上的小被,翻着屁股转了个身。
轻抿了一口手中已然凉透的茶水,马焱面无神采的将那茶碗重新置于书案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苏娟巧,然后又拿起那只安排在笔搁上的狼毫笔持续誊写经籍。
“娥娥mm……啊……”宣哥儿正镇静的踩着脚上的鹿皮靴要爬上书案,倒是俄然被人拎着后领子给拽了下来。
外室房门处的厚毡被掀起又放下,阁房当中还是一片的沉寂无声,好似一点都未发觉到外头的动静,只余那暖炉当中果木细碳炙烤时偶尔收回的“噼啪”炸裂声。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听到苏梅那奶声奶气错了音的话,马焱抄着经籍的手一顿,深沉的目光从面前的经籍上渐渐往上挪移,落到她踩在书案上的一双白嫩小脚之上。
柱帘被撩开,丫环又出去挑了一次暖炉,在看到蜷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的苏梅时,哈腰替她掖了掖那盖在身上的小被,才提着裙摆出了阁房。
听到苏洲愉的话,三人一点都不敢辩驳,低垂着小脑袋,哆颤抖嗦的出了屋子,顶风跪在那秋瑟的天井当中,冻得直颤栗。
“站直。”负手于后,苏洲愉皱眉看着面前的苏梅,声音严厉道。
“快,娥娥mm……我来抱你!”宣哥儿镇静的一把搂住苏梅那圆滚的小身子将她从书案上拖下来,然后不顾苏梅那死命乱蹬的小短腿和奶声奶气的焦心回绝声,直接便将人给压在了马焱那骨瘦的后背上。
手心处仿佛还残留着那紧实的触感,苏梅用力的瞪着一双惊骇水眸,垂首之际蓦地对上马焱那双愈发深沉了几分的黑眸,而在看到他那轻扯起的嘴角时,下认识的便颤抖了一下身子。
一旁的成哥儿看到嘴里各被塞了一块玫瑰酥的宣哥儿和顺哥儿,一双板滞的虎目呐呐看向苏梅,声音粗粗道:“娥,娥娥mm,我,我也想要玫瑰酥……”
“娥娥mm……快点挥鞭……”一把抓住苏梅的小手猛力的往马焱后臀处一打,宣哥儿镇静的声音透过丰富的毡子几近传到外头冷凝的天井当中。
“谁敢动爷爷……父,父亲……”乍然开口的怒骂声变成了颤抖的颤音,宣哥儿抖着身子惴惴的看向面前还穿戴一身官服的苏洲愉,吓得小脸一片惨白毫无赤色。
苏梅双手叉腰的站在书案上,用力的抬起本身的小短腿朝着宣哥儿的小腿踢了一脚道:“你走!”
因为宣哥儿与顺哥儿太高,以是苏梅即便踩在书案上,与他们对视时都是垫着脚尖的,那不稳的一双小脚掩在袄裙之下若隐若现,在马焱面前不稳的前前后后闲逛着,好似两块软绵的糯米糕,香苦涩甜的浸着奶腻味。
苏洲愉是苏梅的三叔父,现任正三品大理寺钦,大抵是因为常日里措置朝务的风俗,以是老是板着一张脸,比她阿谁风骚成性的公爷爹爹更像一个端庄八经的公府公爷,并且因为其板正严厉的脾气,导致在这文国公府当中积威颇深,就连她那没脸没皮的爹爹出了甚么事还要人帮手兜着清理屁股。
自苏梅净过面以后,阁房当中除却那袅袅而燃的细雅熏香,还带上了几分浓烈的玫瑰香气,闻到这花香味,马焱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他停下本技艺中的狼毫笔,微抬视线,往劈面看去,只见那小人儿将脑袋搁在书案上,闭着双眸睡得正香,白嫩的小手蜷在脸侧,露脱手背上圆圆软软的肉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