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苏洲愉伸过来的那只手,马焱微挑了挑眉,伸手一把将身后冒出半个脑袋的苏梅给按了归去道:“既然是长公主家宴,那娥娥也自当去。”
“是。”拽着苏梅的小胖手,马焱侧了侧身子挡住身后那团使力要往外头冲的小东西,抬首看向面前的苏洲愉道:“刚才天宝与我说,今晚长公主请宴,特地与文国公府下了请柬请我赴宴?”
苏梅肥软的小身子缩在小案处,咳得撕心裂肺的憋得整张小脸通红,身上那件精白的襦裙裙裾处不知何时感染上了一大块的水渍濡湿陈迹,贴在素白的亵裤上,模糊显出一圈藕段小腿。
想到这里,苏梅猛地一下便瞪大了一双水眸,那张白嫩小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神情万分出色。
原贵站在原处,看着苏洲愉那身穿朝服的身影,不着陈迹的微微叹了一口气。
只是,唉……伊人已逝,何必自疚。
都说皮由心生,但依他看,这小张氏与大张氏比起来,那真的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间隔,一个是天上的菩萨,一个是地下的恶鬼,要不是他家老爷重交谊,一向记取与大张氏的承诺,又如何会顾着那式微的张氏一族与这心肠暴虐的小张氏,另有那大张氏的遗孤四姐儿。
“那看门老李生家的婆子,主子已差人好生安葬,也给了那老李生一些碎银打发了去,另有那奶娘,主子也已办理交代过衙门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看着面前冷着一张脸说出这句话的苏洲愉,原贵神情一愣,半晌以后才躬身与苏洲愉道:“高福斋的糕点享誉汉陵大街冷巷,名族贵女乃至皇亲国戚皆喜食。”
腿软身子乏的苏梅跌跌撞撞的被马焱弄下了马车,小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马焱的后背处一副虚软的小模样,那掩在裙裾下的小短腿还在打着晃。
低垂下脑袋,马焱轻掩去嘴角那抹讽笑,牵着身侧苏梅的小胖手与那老管家一道进了靖江王府当中。
慢条斯理的放动手里的茶碗,马焱伸手抽开小案下头的一截抽屉,从里头取出一袋子青梅蜜饯,然后用纤瘦的手指轻捻出一颗置于指尖,侧头看向一旁的苏梅,轻缓开口道:“这里头有十三颗青梅蜜饯,本来是预备着留给你的,可你刚才踢了那马车壁十二脚,让我非常不欢畅,以是这里头的那十二颗青梅蜜饯,便还是扔了吧……”一边说着话,马焱俄然将身边的马车帘子一掀,那装着十二颗青梅蜜饯的袋子便直接被扔了出去。
听到马焱的话,苏洲愉悄悄皱了皱眉,慢条斯理的收回那伸在马焱面前的手,声音嘶哑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