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文国公府的四女人刁蛮率性,恃宠而骄,可不就是嘛,动不辄的便吵架下人,琴棋书画一点不会不说,做事说话底子毫无一点大师闺秀仪态,若不是因为她是这文国公的远亲女人,放在平常人家,那里还容得下她。
心中固然这般俳腹着,但徐婆子面上倒是不显,只一副万分担忧的模样弯下腰,拾了苏梅随脚踢在一旁的木屐,然后紧跟在苏梅身后跨入了正屋。
徐婆子手里捧着一双木屐,瑟缩着身子躲在厚毡处,双目微微一抬,便刚巧对上苏梅那根白嫩手指,当下便被吓得颤抖了一下身子,“扑通”一声从速跪爬到老太太面前,苦着一张老脸要求道:“求老太太恕罪,求老太太恕罪……”
滚在地上踢掉脚上木屐,苏梅吃力的伸出白胖小手起家,直接便赤着一对小脚,“哒哒哒”的往正屋跑去。
苏梅甩着一头细碎小髻,“踢踢踏踏”的疾奔在房廊之上,底子就顾不得追在本身身后气喘吁吁地徐婆子。
“四姐儿,四姐儿……哎呦……您这是要累死老奴啊……”穿戴褐色布褂的徐婆子甩动手里的巾帕,一边呼喊着,一边朝前头阿谁身穿藕色腰襦的小身影追去。
“住嘴!四姐儿年纪小,晓得甚么,还不是你们犯懒,连件袄子也舍不得拿!”老太太气急,“哗啦”一下就将手边的青瓷茶碗给挥落了地。
“不穿鞋的是你,要穿鞋的也是你,你的鞋呢?”老太太伸手点了点苏梅小小的鼻头,在触及到那微凉的肌肤时,双手搂住她细嫩的脸颊捧在掌心细细搓揉半晌后道:“你身边的婆子呢?怎的大寒天的也不知替你加件袄子?”
“杨侍郎,多日不见,可安好?”手中拿着一把利刃匕首,马焱一边说话,一边将那匕首猛地一下插入那杨涟的脖颈当中。
苏梅自小便与此人不亲厚,当时候马焱被那大皇子当街欺侮,带入宫中,苏梅在马车当中看的逼真,却袖手旁观,未有一点帮衬之心,而现在当她用时数年,从云端跌落为泥,再见此人之时,心中只剩惊骇与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