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抓着沈澄然的双肩用力晃着,用小孩子的腔调大喊着:“对吧!我就晓得你会喜好的!那些用陈腐说话写就的笔墨,要么深藏在地下,要么游移于满嘴铜臭味的贩子手中,要么早就被愚笨短折的人类燃烧成灰烬,但是它们都记录了多么出色、多么浩大、多么诱人的知识!想起另有那么多被丢失的汗青要等候我去追回,我就感到长生都是那么长久而繁忙!”
感受……如何?
这个题目,在沈澄然看来,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到这里,女子那让沈澄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长篇大论猛地戛但是止,狠恶颤抖的干枯身躯也静止了,仿佛眨眼间便凝成了一座雕像。
沈澄然看着乌列尔玄色的飞羽带着他的话语回荡在该隐的周身,直到最后一片羽毛落至脚边,该隐都没有挪动过身子,只是缓缓抬起双手,捂住脸庞,十指的指甲往脸上的血肉里紧扣,乃至扣出血来,但还是袒护不住他绝望气愤的、人性的吼声。
莫非……
沈澄然昂首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褐发女子,眼神里充满了不成思议。莫非她刚才看到的统统,都是这个女子画出来的吗?
这个女人周身被四周乱扔的画纸上,描画的是刚才沈澄然所看到的统统——统统关于该隐出错为吸血鬼的传说场景:该隐杀死亚伯……该隐被亚当谩骂……该隐与莉莉丝相遇……
女子狂喊的口中接连吐出几口几近纯黑的污血,但她却毫不在乎,持续声嘶力竭地高呼,哪怕沈澄然已经听不懂她在说甚么。
终究,白天的光亮跟着拉斐尔一同消逝,另有最后一名天使——一个长着玄色的翅膀、乌黑的双眼,面庞庄严的青年,如灭亡普通温馨地收敛起光芒,来临到该隐面前:“初生者该隐,我乃天使长乌列尔,居于天国的灭亡使者,你已见地违背我父之奖惩,在此我将给你最后的机遇,你会否接管我主的恩泽,获得重生,摒弃罪过?”
沈澄然感到双脚渐渐腾空,然后又落下,柔嫩的皮鞋鞋底打仗到一片老旧的木地板,收回嘎吱嘎吱的绵长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