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李庆便已将野猪清算洁净。他左手提着猪头、猪蹄、猪心以及号称药用代价最高的野猪胃,右手扛着整副猪身,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别墅中。
二人来到一楼的壁炉前,楚灵风搬来一张木桌,提剑劈成一条条木料,扔进壁炉炉膛中。李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红宝石戒指,擦了几下戒指上的红宝石,红宝石上便射出一道细细的火线,打在炉膛中的木料上,顿将木料引燃。
之前李庆和楚灵风来到这里时,没在小别墅及其四周修建中找到活尸。不过统统的门扉都敞开着,每一间屋子里都给翻得乱七八糟,一副被强盗帮衬过的模样。堆栈和厨房里一粒麦子、一颗土豆都没有,统统能吃的东西,都已被人搜刮得干清干净。
但李庆和楚灵风都清楚,城中的安好只是假象。
将活着的六头野猪关进马厩中,李庆又把死了的那头大野猪拖到溪流旁,取出匕首,冒着大雨,在溪边将那头野猪开膛破肚,剥皮放血。
楚灵风方才提起的干劲,转眼又跌落归去。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懒洋洋地说道:“那还是你去削吧,我明天有点不得劲,不想动了。”
李庆挠了挠脑门,奇道:“既然没感冒,那你如何莫明其妙就没劲呢?”
“呃,那还是不消了……”李庆难堪地一笑,抹了抹额上的盗汗,一边暗自吐槽楚灵风这剽悍的话风已经无药可医,一边行动仓促地提着猪头猪肚往厨房行去。
可惜,这美好的一幕,李庆是没有眼福消受了。
李庆回身后,楚灵风松开捂着眼睛的手儿,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背影,心下暗自嘀咕:
正值大雨,溪水暴涨,溪流湍急。放出的鲜血,无用的内脏,剥下的野猪皮,十足扔进溪水当中,不半晌便给湍急的溪流远远带走。再经雨水一番冲刷,当不会留下丁点血腥。
李庆镇静地摸了摸手指上的蛛网术戒指,念出口令,激起了蛛网术。
“跟你这傻瓜就说不清楚!”楚灵风恨恨地哼了一声,一手蒙住眼睛,另一只手儿懒洋洋地冲他摆了摆,哼哼道:“总之我现在很没劲,就是不想转动。唔,我先眯一会儿,你把晚餐做好了再叫我……”
六合之间,除了风啸雨落之声,再听不到一丝杂音。那坐落在平原当中,被几条玉带般的河道环抱的都会,在这风雨当中安好地如同一座空城,仿佛满城的活尸都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如何了?”李庆取出毛巾擦洁净双手,走到楚灵风身边,探手去摸楚灵风额头:“不会是淋雨感冒了吧?”
李庆对劲地说道:“这个我早有筹办。我在厨房看到一个剁肉的圆木墩,我们把它削成蒸笼不便能够了?”
楚灵风点点头,与李庆一起,返身走下了小山包。
临行前,他看了看楚灵风那赤呈在氛围中的乌黑小腹,又瞄了瞄她两条苗条均匀的美腿,想了想,说道:“你肚子和腿上不消搭点甚么吗?虽说你体质确切很强,可万一着凉……”
想到这里,楚灵风又莫明地回想起,李庆当初抓着她的脚踝,抚摩她脚心时的滋味;接着又回想起,李庆将她扛在肩头,大手紧紧抓着她的臀部,带着她逃离活尸追杀时的刺激……
风急雨骤,乌云如墨,远处的城池显得格外昏黄。一座座高大的神殿、钟楼、城堡,如同一尊尊沉默的巨人,悄悄地鹄立在风雨当中。
“又是野猪啊……”楚灵风交叠着两条美腿,抱着脑袋躺在躺椅上,抱怨道:“在慕兰山脉赶路时,就吃过两次野猪,如何明天又吃野猪?”
不消半晌,壁炉中燃起了熊熊火焰,渐将屋中的潮气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