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悲伤至极，真的哀伤欲死，真的似已经生无可恋！
“甚么？”
但见――琴弦断了！
她重新坐了下来，渐渐操琴，在琴声婉转中，蓬蒿‘呜呜’声中，轻风吹拂中，好一会，她俄然轻启朱唇，歌颂起来。
聂小倩笑意盈盈地拉着叶默的手朝着小门外走去：“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小紫女人。”
聂小倩泪眼迷蒙地扫了叶默一眼，踉跄着走了两步，走到了古琴前。
叶默的心也跟着持续颤了好几下。
就算聂小倩这小我是真的，就算真的有《聂小倩》的爱情故事。
她仿佛想要用本身的啼血歌声唤醒阿谁还在甜睡的灵魂。
“……一世回眸，与君共欢好，前赴九重天，平生欢舞……”
聂小倩如遭雷击，身子狠恶颤抖，面色煞白地看着叶默，眼中泪水迷蒙，一张脸苦楚、绝艳，她颤着声音问：“你方才说甚么？”
叶默侧头看去。
“……只为君之一诺，只为君之来世，只为与君天长地久，只为……小倩等了一循环又一循环……”
聂小倩的泪眼还是迷离：“你说你连宿世的事情也忘了？你只记得这一世？”
她秀发飞舞，衣抉飘飘，似要乘风而去，她脸上挂满了凄伤、绝望，呆呆地看着叶默时，眼中难掩迷离：“宁采臣，叶默，呵呵……”
他必须承认，他也被她传染了，被她打动了。
聂小倩踉跄着站了起来，她走了两步，跌跌撞撞的似要随时跌倒。
叶默忍不住了，说：“我晓得人有转世循环，但是，我真的不记得宿世，更不要说几个循环之前的事情了！”
……
“……何如循环难测，老来凄拜别，君去，欲随，歌曰让我等来世……”
只不过，到了歌曲的尾音时，他的身子不时会颤抖两下，那是为聂小倩的痴情而打动？还是为所谓的循环而感慨？
她灵魂中流暴露来的那种苦楚感、那种幽寂感，在楼阁中不断的四溢，那摇摆着的蓬蒿仿佛也被传染了，在轻风中收回了‘呜呜’的声音，似在为她的不幸，她的哀情，她的孤怜而抽泣。
更不想乱入这类三世悲恋！
聂小倩听得呆了，嘴中喃喃念了两句以后，眼中泪水刹时决堤，本来脸上因为高兴垂垂淡下去的湿痕重新深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