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霓凰听话地将瓷瓶塞子拔起，顿时一股清洌花香扑鼻而来：“好香！”
话未说话，完颜霓凰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草原苦寒，何来财物采买？”
“登州瘠薄，百姓费事。”完颜霓凰道：“这么些年来，来登州的豪商独一一名。这买卖如何能做？”完颜霓凰道。
完颜霓凰将她深埋在心底的过往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又得了赵士程的阐发和安抚，现在她脸上挂着笑，内心非常镇静。
“并非这些，此次来开封，外官健壮了蒙古王子，王子言说草原罹难、民不聊生，是以同外官相商买些粮草。”赵士程道。
完颜霓凰苦涩道：“除了本宫那位皇叔，还能有谁？”
赵士程点点头道：“恰是。公主可再翻开阿谁瓷瓶。”
赵士程见完颜霓凰再次确认，立即尽是冲动道：“公主是否掌其商路？”
“驻军？金国天子所派？”
“唉...也罢，多谢公主奉告。”赵士程拱手道。
“加上昨日外官赠与公主的花露，这便是外官想同公主所谈之买卖。”
她不认得瓷瓶是甚么，但她晓得香皂。可固然她晓得，也未曾见过如此标致都雅的。
赵士程问道：“为何？”
“郎中方才还说这是为了和本宫相谈而备的薄礼呢。”完颜霓凰嗔道：“如何又成了谢礼？”
赵士程笑了笑，将盒子递给完颜霓凰道：“公主翻开看看？”
完颜霓凰闻言面色微变，她低声道：“草原属我大金之地，我大金游牧出身，便一向...一向压榨草原。现在郎中欲供其粮草...”
完颜霓凰开端时计算简朴的加减倒是题目不大。可跟着不异数字增加，需求用到乘法时，她便开端喃喃自语着掰动手指，到最后只能满脸通红地败下阵来。
完颜霓凰翻开盒子，只见盒子里装着一个瓷瓶，一粉一绿两块香皂。
赵士程一怔，只听完颜霓凰道：“登州城外百里有一队金军驻守，赵郎中即便换来了马匹，又如何能送至宋国？”
“外官苦于寻摸不到商路，现在和公主了解，难道天意？不知外官可否借用商路？”
“那商路百十年前便有，本宫自是晓得。”完颜霓凰迷惑道：“赵郎中也想和蒙前人做买卖？可蒙前人比之登州更是不如，这些物件蒙前人如何采买得起？”
完颜霓凰闻言一脸迷惑地看着赵士程道：“郎中自用？此言何意？”
“对账自有户...”赵士程及时住嘴道：“不知公主困于数术还是账目？”
“倒也并非善于，不过是略有兴趣。”赵士程回道。
赵士程闻言内心格登一下：听完颜霓凰所言，她是一个爱民的公主，也是一个受过教诲、目光锋利的公主。大宋换马，她作为公主必定不能承诺。
两人堕入沉默，一起无语。
“数术，本宫经常算错数额。”
阳光温热，清风缓缓。
“本宫乃大金公主，如何能...”完颜霓凰看着沉默不语的赵士程，心中俄然一软道：“便是本宫应了你，这买卖也做不得。”
完颜霓凰踌躇了一下说道：“方才赵郎中所言之事，本宫不会说与别人...赵郎中放心便是。”
“多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