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去百花楼坐坐,和燕青李师师再三确认在金国的可用之人。
“她们记起了过往,说是有几个牲口到处掳掠女子,有些女子乃至被他们所杀...”赵士程神情黯然:“义妹奉告了臣埋骨之地,那些都是薄命的女子...”
“念你初犯,下不为例!许卿,你接着审,不消管这泼猴。”赵构对着赵士程招了招手小声道:“快过来让朕看看是何宝贝?”
...
刚进别院大门,三女就跪在赵士程身前垂泪不已,她们晓得赵士程帮她们讳饰了心头最大的伤口。
赵构手臂上恰好有几个蚊子块,闻言当即撸起袖子。
“老奴遵旨。”孙中官领旨而去。
不知何事萦度量,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纳兰性德著)
“臣马上誊写文书,请官家批红盖印!”许方沉声道。
“此案已明,人证物证俱在,秦熺、董贤、朱善勾搭山贼掳掠女子,且杀人埋尸,依大宋律,当判绞刑!”
两人异口同声道:
在百花楼时,李师师老是成心偶然地提着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明里暗里想让赵士程也给她写一首诗词。
谁翻乐府苦楚曲?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
“马上行刑!”
这几天赵士程没有再去营地,每日里除了陪着赵仲湜喝酒用饭说话,就是和唐婉一起逛着临安城。
“现在入夏,臣献此物给官家。对了,若将花露擦在太阳穴,还能提神醒脑。”
好久过后,孙中官带人抬着四副棺木,身后跟着惶恐不安的四家人家来到堂前。
此时秦桧已坐回了偏厅,见状脸孔阴沉,低头思考。
赵士程也抱住唐婉,夜风微暖,熏人欲醉。
赵士程拉起三个女人轻声道:“自家人,不必如此。”
“这是阿姐的衣物...阿姐...阿姐...”一名少年涕泪横流。
范章也几次侧目,许方那里还审的下去!
赵士程滴了几滴在赵构手臂上又悄悄擦了擦,一股暗香顿时在赵构身上满盈开来,赵构身后几个官员闻了闻,竟然觉着脑袋复苏了很多。
“怎的又叫我世子,叫阿兄。”赵士程看着三位饱含泪水却神情刚毅的三女柔声道:“我为阿兄,如何能让小妹挡在身前?放心,我心中稀有。”
这天傍晚,赵士程和唐婉站在临安的城墙上看满城灯火。
“小云儿,祖母终究找到你了...小云儿,祖母在呢,别怕别怕...”一名老妇人悄悄摸着骸骨低喃着。
“明天是个好日子,莫哭!雷铜,去接小乙哥他们来,我去接小婉,本日我等痛饮一番!”
赵士程和燕青饮着酒,听着李师师拨弄琵琶,思考好久后提笔写下一首词:
日升月落,转眼已过七日,再过一天便是出使金国之日。
“我的儿...我的儿啊!”一名妇人跪地大哭。
三女回到了别院,别院前面现在有几个小院落,院落里住着三女的家眷。
“秦熺、董贤、朱善已身故,当绞其尸身以正典刑!陈五马上斩首示众,以正典刑!”
百官听闻赵构所言不由都在身上四周挠了挠,更是伸长了脖子去看赵构手中的瓷瓶...
“那三个暴徒怎的还害了性命?!”赵构大声道:“孙光!速带人前去,如有骸骨,好生收拢了带来!将报官家眷全数带来!认人认尸!“
许方和范章拱手道:“臣遵旨,必不负官家所托!”
赵构看了看堂前抽泣的世人,又看了看好像死人普通的董良竹和朱清泉,深深叹了口气后领着吴皇后从刑部分开。
这时赵构呵叱道:“不得猖獗!你身为礼部官员怎能如此不知礼数?你视大宋律法为何物?”
“盗窟强盗杀人越货、恶贯充斥,当判斩刑!”
“清冷温馨!朕都不感觉痒了,这气味更是让朕觉着提神,果然是个宝贝!”赵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