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大步而来,他伸手指着那将领道:“尔等狗彘鼠虫之辈、汝彼母之寻亡乎。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赵士程、韩彦直、雷铜等人也纷繁走上前抱拳道:“还请老丈容长辈等上香祭拜。”
“宋使莫要咄咄逼人!”浦速烈黑石叫道。
“服从!”雷铜手起一枪,刺向一名金军。
雷铜走到刘三刀身边,然后摘下身后用布条裹着的梨花枪,一抖枪花,也指着那群金军。
“但愿老夫有生之日能见到此处重归大宋,老夫定会重修祠堂...”
韩彦直将小童递给几名妇人,却见那名金军将领一脸嬉笑地看着他。
村民们纷繁跑开遁藏,可还是有几个孱羸的妇人跑得慢了些,被马撞飞,存亡不知。
目睹那将领的马匹正向着这几个小童冲了过来,韩彦直大喝一声,向着金军将领飞奔而去。
“宋使想和某家比划比划?”金军将领大笑道:“宋使不怕你家宋皇见怪?宋使不怕我大金陛下的肝火?”
韩彦直刚要痛骂,只听身后一声暴喝响起:
一旁,雷铜正在扶起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村民,刘三刀正在查抄那些被撞飞的妇人。
赵士程见状也红了眼大声道:“雷铜!出枪!”
“现在站出来,只死本身。如果我等完不成陛下的差使,死的便是一家!”
那将领将手一抬,身后几十名马队上马拔刀指向三人。
使团里另有六七名礼部附属文官,这时在这些文官中走出一个年青人来,此人是礼部主事曾清。
韩彦直见状目眦欲裂,正待他上前禁止时,却听到几声妇人的凄厉哭喊声。韩彦直扭头一看,只见一侧有几个小童被吓得呆愣不动。
“你们来得太晚了,太晚了啊...”里正边走边低喃道:“是你们丢弃了我们,他们可都还记取呢。你们的香火他们不要的,不要的...”
“某家浦速烈黑石,不知宋使贵姓大名?某家既接了陛下旨意护送贵使,当经心极力。你我赶路要紧,莫要为此小事误了时候,宋使意下如何?”
“你敢骂我?!”那将领怒道。
话音未落,只见赵士程伸开五指,用力一握!
“狗屁!”
“兀撒惹、阿鲜、把古、温古孙,你等的家人某自会扶养。”
正在分发姜茶的保护老兵和民夫们也停了下来。
赵士程向着浦速烈黑石丢出一个铜钱:“你这马,我赔了!”
“雷铜!”
赵士程道:“交出撞人者,让他们过来,不然免谈!”
雷铜枪出如电,刘三刀刀若白练,刹时四个金军血如泉涌,命丧当场!
曾清道:“何相公,诸位。那位老丈看似心念故交、心系大宋,可我等身为宋臣,那老丈倒是再三难为我等,还请诸位细思,那老丈恐非良善之辈。”
“都...?“赵士程颤声道。
金军将领技艺不错,固然马匹被韩彦直撞倒,可他却在马匹被撞的顷刻从马背上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为了不被卡考核,只能用这些句子来骂了,意义归正就是“国骂”那些意义。)
“曾主事多虑了。”何洪道:“且非论那老哥儿吃不得饱饭、穿不得好衣的模样,就那眼中的本心倒是藏不住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民气虽是难测但倒是最真,你等好生考虑。”
浦速烈黑石闪身而上,抽出腰上铁锏挡住雷铜一枪。
何洪上前问道:“老哥儿可另有香?老夫也想为这些大宋百姓上柱香。”
“下官受教,多谢何相公。”曾清作揖道。
响动传到了祠堂,未几时,赵士程走了过来,雷铜和刘三刀各带兵刃紧紧跟着他走入了村中。
雷铜舞起梨花枪,那枪尖像是朵朵梨花盛开,皆是残影。
何洪看着里正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整小我仿佛都垮了下来,接着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大殿外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