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女人好生安息吧,鄙人告别了。”
“老衲天然晓得楚女人不是妖女,本日之事多有获咎。”无悲道。
无悲“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楚女人真是通透,他日必然大有作为。”
一上午的时候,她把全部灵音寺的后院都转了好几遍了,本来看着别致不已的东西现在也早就烦厌了,但是楚东交代过不准她去前院。
“不知楚女人与我璃弟是何干系?”
“无悲大师好兴趣啊,是在弄月吗?”她含笑问道。
如此想着便睡去了,睡到第二天凌晨,起来清算安妥,便出去转悠起来。
“不,是在等你。”“楚女人绝非常人,他日必然大有作为。”
呵,她绝非常人?如何能够,一个在倡寮做了八年帮工丫环的落魄蜜斯,会有甚么高文为?
无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楚女人刚才不是还说上天自有定命吗?”
“大师莫要汲引我了,你晓得我不是妖女,只是一介布衣女子,何来绝非常人之说?”
无悲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朝她做了个佛揖,反对道:“不,等人。”
“不,是在等你。”
毕竟对外宣称她是妖女,是无悲大师为了净度她才把她留在这里的,如果她冒然去前院,必将会吓到上山参佛的香客和灵音寺一众弟子,以是楚东特地交代了她不准去前院,以免生出不需求的事端。
无悲听到她这句话,走近了来,苏七这才看清他褪去了白日那一身华衣,只着了一件浅显僧服,看来他也是不喜沉重的。
天盛第一禅师,无悲大师。单凭这个名号,便是坐上祥云寺的方丈之位也是当之无愧的,可无悲却甘愿屈身在此,她不明白。
“大师不必自责,各有难处罢了。”她笑道。
实在苏七从一开端就没有怪无悲,她晓得这怪不得他,柳翊和楚东都是不好惹的主儿,说一不二,怎能怪他?
“可惜,我不信甚么定命。”她的语气果断不移:“大师,我命由我不由天。”
“呵,楚女人多想了,鄙人并没有甚么别的意义。”他道,“只是这长兄如父,我这个当年老的,须很多为弟弟操些心才是。”
苏七暗自点头,无悲说得对,既然来都来了,还说那些做甚。但是他前面那句话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