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军籍就意味着没有番号,也没有领过军政部一分钱军饷一粒枪弹,人家凭甚么听你的。
何应钦轻哼了一声,“不是我瞧不起他阎百川,如果晋绥军真能在三天以内以丧失一个营的代价吃掉日军两个联队,晋绥军早就光复太原了,还用窝在克难坡阿谁山旮旯里?”
何应钦没有说话,孙连仲这才想起来,对方但是一支民团,连军籍都没有。
孙连仲也是两眼放光:“何长官,既然如此那就请您直接以军政部的名义命令,将那支飞翔大队直接调过来,让他们当即援助中条山,数十架飞机已经很多了,将鬼子拖住几天应当不成题目。”
谁也没想到,这么一支气力薄弱的军队竟然不在国军的战役体例和序列里,一众初级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种叫做难堪的情感在屋里满盈着。
李铁军惊奇道:“莫非是阎长官谎报军情?以他的资格和名誉应当不至于吧?”
被孙连仲提示后的何应钦脑筋里立即闪现出了前段时候中统送来的谍报,幽幽说道:“更臣兄, 你可别藐视了那個高洪明。
孙连仲道:“我还真不是胡说,你们莫非忘了二战区的那支莲台民团吗?”
世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他, 庞炳勋眉头一皱,“仿鲁,你可不能胡说,现在中心哪另有飞机?”
“他当然没有谎报军情。”何应钦没好气道:“十三个人军的战绩也是真的,但他却少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十三个人军反攻忻口的战役中,他们获得了高洪明的尽力支撑。
庞炳勋一拍大腿呵呵笑了起来:“此人啊,以上了年纪记性就差了,我如何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何应钦不悦的瞪了这位不会来事的家伙一眼,故意想要怒斥,但看到他那斑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 骂人的话就如何也说不出口。
“李军长,伱就别考虑让他亲身率军过来了,能让他把飞机派过来就不错了。”庞炳勋倒是显得比较悲观。
被孙连仲一提示,世人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欢畅过后,庞炳勋又问道:“这个莲台民团我固然传闻过,但比来这段时候已经很少听到他们的动静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就算有飞机充其量也就三两架顶天了,这点飞机又有甚么用?”
第二十四个人军兼第40军军长庞炳勋拥戴道:“何长官,仿鲁说得没错,现在中条山的军队大部分已经被打散,想要重新集结没有一个礼拜底子不成能,但是日本人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时候的。”
本年已经六十二岁的庞炳勋已是花甲之年,身材前提也大不如前,从客岁以来他已经三次提出辞呈,均未获批准。
孙连仲取出一盒卷烟,抽出一支卷烟后将烟盒放在面前的桌上,扑灭后吸了几口有些发狠道:“他娘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尝尝看如何晓得行不可。何长官,我感觉您应当顿时联络阎长官,向他扣问莲台民团的通信暗码,然后跟他联络,看看能不能过你说动将他的飞翔大队派出来。”
“不尝尝如何晓得人家愿不肯意过来。”何应钦伸手拿过孙连仲面前的烟盒,也扑灭了一根,烟雾环绕中他的神采变得格外阴沉,“眼下中条山危在朝夕,不管行不可总得尝尝。”
高洪明和莲台民团这一年多来所做的事情,按理说早就出尽了风头,可在百姓当局高层成心偶然的压抑下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了,若非孙连仲提起,恐怕就连他们这些高层也忘了。
听了何应钦的话,世人恍然大悟。
面对这位已经无欲无求的故乡伙,何应钦还真不敢骂人,不然人家一怒之下挂冠而去,没了他束缚的第40军非得乱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