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拿钱出来交学费,败光了大不了重新再来。
麻蛋,我竟然在真爱那种处所现场演出了两首吉他弹唱,草,为了排解、买醉?还是为了她的要求?归正,最后拿到五千块钱感激费,估计比我在女监一个月人为都要多吧。
阖上日记本,我斜倚在床头,扑灭一支卷烟,悄悄叹了口气。
是以比起我来,他当然有底气说这类话。
我狠狠地抽了几口闷声闷气道,“烦躁,睡不着!”
记日记,是我多年以来对峙的风俗,面前这个小小硬皮本内里,记录着我的生长经历以及二十三年人生喜怒哀乐。
我没说话,光着膀子坐起家,摸出根烟甩给老蔡。
老蔡本名蔡菜,也不晓得他家老爷子咋想起给这小子起个如此不提气的名字,大门生,谁不晓得‘虐菜’这个词儿?因为他的名字,老蔡没少被我们讽刺找乐。
“甚么也不要说,你,本身保重!”
...
我没好气地给了这小子一巴掌,搧得他肩膀上一片赤红。
“哎,哎,草,神游天外了?”
我看着本身的好兄弟沉默不语,眼角有点潮...
“江枫,你还记得吗,两年前的明天,我们正式在一起的...”
不过老蔡为人仗义,别看是湖南人,个子不高,但脾气却很豪放,丫和我做了四年室友,除了我搬出去和林芬住的那段日子,我们哥儿几个朝夕相处,干系极好。
没有生离死别的痛哭流涕,更没有撂下行李说甚么‘不走了’神反转的剧情,就像两个老友道别一样,林芬远去异国他乡。
“少特么卖关子,快说,我都愁死了!”
“嘿嘿,沙山女监,巨色巨奸,生龙活虎,变鬼成仙!兄弟,这话听过没?”
因为过几天就要去沙山女监报到,是以当他说到这个话题,我顿时被吸引住,这很普通,谁不想提早体味体味本身要去的环境到底咋回事儿啊。
沙山女监公事员测验任命告诉!
七月八日,第一次去真爱酒吧买醉,碰到燕然,一个娇媚妖娆而身份奥秘的富豪少妇,仿佛很有背景的模样。
我们这些家伙在班里分缘混得不火爆,但也不差,特别我们相互之间兄弟交谊用一句京电影来讲,那就叫铁磁儿。
老蔡捶了我一拳,“就特么看不上你如许,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西北大汉,整天娘娘们们的...哎,哎,算我错了,草...”
七月六日,我最爱的芬走了,不晓得还会不会再返来...
...
老蔡家里有一大片院子,前两年赶上老屋子拆迁,传闻在本地分了七八套房。
老蔡掐灭烟头,从我烟盒里毫不见外、非常自发地再抽出一支烟,“点上!”
老诚恳实给他打着火,我瞪了他一眼,“快说,别废话。”
父母都是诚恳巴交的浅显工人,我大学学的又是冷门长途教诲专业,固然还获得了心机学双学位,但想要在灯红酒绿、入眼各种繁华的T市找到一份充足让我安身立命的事情,仍然是种可望而不成及的苛求。
毕业季,其他几个哥们都已离校,宿舍里就我和老蔡两人,多少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看我闷闷不乐,老蔡拍拍我的肩头劝道,“疯子,要我说,女监这处所真不是大老爷们该去的地儿,你知不晓得,内里老鬼了。”
我一愣,不晓得老蔡的话里有甚么特别的含义。
出国,老掉牙的分离俗套,但的确是阻断我们持续来往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腕。
七月七日,李昕儿传闻我将要去沙山女监当一名狱警,她古怪的眼神和惊诧的神采...真特么是绝大讽刺!嘿嘿,第一次她没有追着我满校园跑!
我笑了,苦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