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软榻上跌坐下来,顾怀柔看着沈在野的背影消逝在门外,终究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一向感觉相爷是温文尔雅的斯文人,长身玉立,风采翩翩,没想到生起气来如许吓人。剑眉冷对,眸子里像是结了冰霜,整张脸刹时吹过夏季最冷的雪风,任谁看了都得打个寒噤。
伸手掖了掖桃花的被角,沈在野起家,沉声对青苔道:“你好生照顾你家主子,若再有人来打搅她歇息,你就说是我的叮咛,一概在外头递了礼就走,不准进主屋。”
躲在阁房衣柜里的丫环听着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姜娘子主仆还算刻薄,当真没告顾娘子的状,还帮着大事化小了。
青苔抿唇,跪着不说话,心想自家主子算得还真是准,顾氏这回定是免不了被当作儆猴的鸡,杀给院子里的人看了。
在保住本身的屁股和别人的屁股之间挑选,青苔还是判定挑选了本身的屁股。
眼神通俗,沈在野瞧见前头大开的争春阁院门,抬脚就跨了出来。
沈在野抬了抬下巴,眼神暗淡不明,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答复,径直就往外走了。
青苔沉默,垂着视线充当柱子。
伸手掐了本身一下,青苔打了个激灵,赶紧回神,跪下来道:“相爷息怒,主子都说不计算了,顾娘子也是美意。”
屋子里的氛围刹时有点古怪。
躬身点头,湛卢跟着自家主子就踏出了争春阁,问也不消问,直接朝温清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