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绷紧了皮,悄悄打量自家主子两眼,内心头一次没甚么底。按说主子这话说得轻松,也真的不像是要问罪的模样,但是周身披发的气味,如何又有些怪怪的。
“妾身感觉爷这金子给得利落,再这么躺着,仿佛有点对不起您。”桃花笑眯眯隧道:“景王的事情,爷还没办好吧?”
沈在野的脸“刷”地就沉了下去,下颔的弧线绷得紧紧的,屋子里的光芒刹时暗了很多。
“争春阁里另有房间吧?”
天子的忌讳?
“等不起。”
两日?沈在野笑了:“你这伤太医说了,没有半月下不来床。”
沈在野没在乎他,进侧堂就洗漱歇息,也不再过问主屋里的环境。
“总会有人替妾身讨,这个爷不消担忧。”桃花笑了笑:“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量,据妾身所知,相爷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黄金。当然了,其他支出定然是不菲,妾身也不担忧爷拿不出来。”
斜她一眼,沈在野双手抱胸:“你还想如何样?”
闭了闭眼,桃花道:“爷尽管奉告妾身,皇上最忌讳的是甚么事便可。妾身要如何做,就是妾身本身的事情了。爷莫非还是个喜好看过程的人?”
桃花一惊,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下认识地就缩了缩肩膀:“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