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岳阳内心就更有底了,他恭声道:“蒙父老垂爱,长辈不堪幸运!不知父老有何指教?”
“呵呵……免礼!”这位老者笑道,“老夫此次来到应州,一来是好久不见少愚(郑发奎的表字),过来看看他。二是老夫早在几个月前便传闻在应州府有个少年英杰率五百团练大破万余贼寇之事,心中倍感猎奇啊,这才冒昧让少愚请岳公子跑了一趟,望公子不要介怀才是。”
“指教不敢当,老夫听闻岳公子固然是秀才出身,却决然弃笔从戎筹办团练,于流寇茶毒乡里之际率兵驰援应州大破贼兵,此举很有定远侯之风啊!”
他捋了捋颌下的短须沉吟了一会后俄然问道:“岳公子,不知你表字如何称呼啊?”
岳阳从速答道:“回许大人话,晚生表字正宏!”
听了这名老者的话,饶是岳阳脸皮颇厚却也有些红了,这位老者拿班超来比方本身实在是让本身有些愧不敢当啊,他正色道。
“好,说得好!”岳阳的话刚一出口,姓许的老者眼睛便是一亮,一拍大腿,眼中更是暴露一股欣喜之色赞成道:“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得好啊!这不恰是吾辈读书人所求之大义乎?学颖,你说是不是啊!”
坐在姓许老者右下首的中年人也捻须赞道:“嗯,东翁所言甚是,正所谓言由心生,岳公子能说出此等警句,这也申明岳公子胸怀弘愿分歧凡人啊!”
许鼎臣轻叹了一声,和一旁的唐师爷对视了一眼,看到唐师爷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过甚来时脸上却暴露了笑容,蔼声道:“人各有志,既然正宏偶然科举,老夫也就不勉强了,不过如果看到你如许一个年青才俊就此荒废却也于心不忍。如许吧,前次流寇来袭,应州千户黄大福身为千户却畏敌如虎,任由流寇残虐,已经让朝廷革了职。而解了应州城之围的你却因为没有一个呼应的名份而得不到应有的夸奖,如许吧,老夫给你两个挑选,一是你入了军籍,老夫向朝廷保举你为应州千户,第二嘛,则是应州府还缺个操守官,老夫归去后便可用巡抚衙门的名义任命你为操守官,你本身选一个吧!”
他从速转移了话题:“老先生过奖了,晚生听老先生言谈举止分歧凡人,想必也不但是一名平常的读书人吧?”
许鼎臣既然表白了身份,岳阳天然要加了几分谨慎,书房的氛围也比刚才多了几分谨慎和庄严。
听到这位姓许的老者一开口,岳阳就更必定了本身的猜想,因为此人固然在说话时笑容满面,但刚一开口一股儒雅而浓烈的官威便劈面而来。
只是郑发奎接下来的行动让岳阳好受了点,还没等岳阳跪实,郑发奎已经从坐位上站起来抢先一步将他扶了起来,笑容满面的对他说道:“岳贤侄能及时赶来本官就心对劲足了,何必行此大礼呢,来来来……本官为你先容两位高朋!”
“哦,看来岳公子也是个利落人啊!”许鼎臣和唐师爷对视了一眼后笑了起来。
“那是晚生的幸运!”
“哈哈哈……起来吧,就冲你刚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老夫如果见怪岂不是让天下读书人嘲笑吗?”现在的许鼎臣显得非常夷易近人,挥手让岳阳站了起来,并让他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