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文一斤罢了!”
他神情严厉的望着面前的儿子王成林问道:“林儿,这些精盐真的只卖三百文吗?”
老太太望着岳阳语重心长的说:“孙儿啊,奶奶晓得你是个有本领的人,奶奶也不问你这些盐是从哪弄来的,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要干这行的话,那我们家和王家可就真的没有一丝和缓的余地了。”
姜老夫的婆娘面带忿忿不平的神采道:“现在的盐价已经涨到三百文了,我传闻过些日子还要涨呢,当家的,你说此后这日子可如何过哟!”说完,她将手上的篮子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收回一声降落的闷响。
听到岳阳重提旧事,老太太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射出了一道寒光。是啊,自从王家要断了岳家的根那天起,王岳两架就没有和缓的余地了。
姜老夫是应州城本地人氏,他在应州城的城西开了一间小饭店。这间饭店固然不大,但存在的年初可不短,早在正德年间这间饭店就已经存在了。姜老夫从他的父亲手中接过这家饭店后,兢兢战战的运营了近二十年,在城西一带也博得了很多的口碑。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姜老夫的婆娘有些难为情的答复:“我也问过那些卖盐的二顺,二顺说这些日子因为贼寇围城,外头的盐运不出去,以是代价上涨了很多,并且二顺还说他亲眼看到掌柜的在早晨悄悄的往盐里掺沙子呢。”
这下老太太终究不能淡定了,几近是失声的叫了起来:“这……这是青盐?不对,这不是青盐,是井盐?也不对,这到底是甚么盐?”
“真的吗?多少银子一斤?”
在这三种盐中青盐和井盐因为产量小,代价贵故而只能供应给有钱人和士绅阶层利用,而海盐的产量就很大了,毕竟海水这玩意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在拿来煮一下便能够了。但是海盐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因为当代海水提纯技术和晒盐技术的掉队,制作出来的海盐里杂质非常多,这类稠浊着小石粒、泥土等杂物的食盐味道也不是很好,又苦又涩,但因为代价比较便宜,是以也是泛博百姓首要的合用食盐。而现在岳阳拿出了一包乌黑细致的食盐说是海盐,这让老太太如何能够信赖呢?这的确就是颠覆了知识嘛!
“你要贩私盐?”
姜老夫闻言心中便是一紧,赶快问道:“甚么?盐价又涨了,现在是多少银子一斤了?”
“孙儿,既然你已经坐了决定,那就去做吧。不过你要记着,既然已经下了决计,那就不要手软,野草如果烧不洁净但是会有**烦的!”老太太阴沉的声声响了起来,倒是把岳阳吓了一跳,直到他跟老太太告别的时候内心还在感慨这位老太太不愧是能在这么多年来一向保住岳家庄的牛人,这该动手的时候是一点都不会手软啊!
王成林的神情中则是带着惶恐,仓猝答复道:“是的父亲,孩儿命人刺探得清清楚楚,确确实在是只卖三百文钱,跟我们卖的海盐普通的代价!”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姜老夫的婆娘本来俭朴的脸上也暴露了一丝忿忿不平之色,“但是二顺说,此次贼寇攻城,王家丧失了很多银子,王家的家主这才亲身叮咛下来这么干的!”
“甚么?另有这类功德?我得顿时畴昔看看才行!”
“海盐……这不成能!海盐的味道毫不成能如此细致纯粹!”老太太摇点头。
老太太老是沉稳平静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惊奇的神情,她接过了岳阳递过来的用布袋包裹着的乌黑颗粒状的细末,游移了一下后伸脱手指在细末沾了一下后将手指放入嘴中,顿时一股咸咸味道传入了她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