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阳的担忧也没有太久,五天后也就是六月初三,知府衙门终究派人到了岳家庄,岳阳终究获得了他期盼已久的东西,一封加盖了大同府兵备道大印的应州团练总兵的公文。不过可别曲解,此总兵非彼总兵。
岳阳的话刚说完,老太太就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
“甚么?孙儿你说要招募多少团练兵丁?奶奶没听错吧?”
不过岳阳也只是欢畅了没多久,伴同公文来的另有一个坏动静,那就是在六月初六的时候,黄河于孟津决口,导致军民商户死伤无数,十数万百姓转徙,到处丐食,无路可走,乃聚而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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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造团练?”老太太接过公文凑到面前细心的看了一下后不觉得然的说道:“不就是构造团练嘛,这有甚么的,这十里八乡的阿谁大户人家不构造一支看家护院的团练啊,这事你前次和奶奶说过,奶奶不是也同意了嘛。”
总兵,是明朝设立的镇守边关的统兵官,属于调派性子,有战事时,佩印出战,战后缴还,无牢固品级。不过那是明朝初期的事了,到了明朝前期,边疆不宁,总兵一职也垂垂成为常设官职,成为镇守一地的最高军事统帅,如李成梁、李成栋这些人就是正儿八经的总兵了,换做当代的官职那起码也是军分区司令了。
看到这里时,岳阳就晓得,明末的乱象已经开端了,固然这个乱象在十多年的时候里起起伏伏,偶然候也会被朝廷弹压,但是终究它会跟着明末灾情的扩大进一步伸展到大明全境,终究会将这个延绵了两百多年的王朝给淹没。
水是打出来了,但是岳阳的心还是有些悬着,比如团练这件事。
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岳阳吐槽不已。岳家如何说也是在应州城里排行前四的地主家属啊,如何能够混得这么差,竟然在衙门里连一个刺探动静的人都没有,该死这些年你们会被那三家欺负得死死的,看来岳家这些年的式微当然有被其他三家挤压保存空间的原因,但本身的不争气也是一个首要启事啊。
不过固然如此,岳阳还是很欢畅,现在他最贫乏的就是那件光钎的外套,只要有了这件外套他便能够挂光亮正大的招兵买马。并且最让岳阳欢畅的是在这份公文里,大同府的兵备道老爷并没有限定岳阳这个团练招募的民兵数额,这就给了岳阳一个钻空子的处所,也就是说只要岳阳情愿且养得起,他情愿招募多少人就招募多少人。
团练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群民兵构造,这个构造的性子不管是在封建期间还是号称民主的当代社会都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一支军队的候补力量,固然这类候补力量在大部分的时候并不为朝廷所看重乃至为人所鄙夷。但是不管如何说,即便他就是再候补、再渣滓,这也是一支武装力量,只要有了这么一个名份,你就能光亮正大的招兵买马,只要你不公开扯旌旗造反就不会有人管你,以是如许一个名份对于严峻贫乏安然感的岳阳来讲是非常首要的。
但是有些事你越焦急它就来得越慢,从应州府返来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团练的动静还是一点都没有,岳阳故意让顺宝去应州府探听一下动静,可顺宝的答复却让岳阳大失所望。因为顺宝的答复只要一句话:“少爷,我们在应州府衙门没人啊!”
岳阳苦笑了一下后才说道:“奶奶,非是孙儿成心来烦劳您白叟家,而是孙儿以为这件事太太严峻,孙儿还是要向您禀报一声为好,因为此事事关到我岳家庄乃至是五里寨数千乃至上万人的身家性命,孙儿不得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