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顾西棠笑而不语。
天蒙蒙黑，北风阴冷地刮着人脸。
“不敢不敢，”陈一水谦善摆手，谄笑着问，“四九城在北，金城在南，您这千里迢迢的来是有事吧？”
车门翻开，胖老板被推上来，内里太冷，车里太暖，他生生打了个寒噤，才看向身边的男人。
“林三口。”
自清中发财，历经百年，四九城里头一号的明宝楼就是顾家财产。
坐在后排一个年青男人手里拿着叠质料，苗条的手指一页一页翻开。
韩诉从包里抽了一叠现金给他，也没急着走，信手翻了翻摊子边上的线装古籍。
一排竹简，是非不一，能模糊瞥见竹简上的墨字，数量很多，最起码有近百片。
骂骂咧咧的下楼，林品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瞥见站在多宝阁前的那道俊雅身影。
“在古玩界，陈老板是长辈，我是长辈，有些事还得上门就教。”
这话一出，胖老板笑不出来了，“韩少您别开打趣，我可不敢洗黑货。”
胖老板神采有点不太好。
驿马道前后不过八百米，排着大大小小近百家古玩店，别看那小小的一个店铺，巴掌大的处所都得上百万。
“您可瞧好了，两百年的鎏金小铜佛，一个巴掌价，买归去那就是捡了个大漏了！”
林品嘲笑，“当我傻？把顾家人领来另有脸说给我先容买卖！”
裹着军绿棉大衣的胖老板被拆穿了也不难堪，贼兮兮的笑，“开打趣，开打趣，都是老熟人了，我炸谁也不敢炸韩少您啊……”
胖老板哎呦一声，“瞧您说的，驿马道上的端方您比我懂，各家做各家的，别人的买卖我哪晓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