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立即伸手要去解开他的衣扣:“是不是抻到伤口了?给我看看!”
很大的客堂,古典中式装修气势,一堂明朝黄花梨家具,博古架上错落有致的摆着很多物件,团体看来就是缩小版的顾家。
明朝成化斗彩御瓷起拍就是五千万,就算十几年前也该有上百万的身价了。
“对,当时候我十岁。”
顾西棠看她那副纠结的模样,想笑又怕被打,只能冒死忍住,但他眉眼带笑,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林品内心动容于顾西棠的所作所为,嘴里偏要抬杠,“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你出身好不差钱,换个兜里没钱的尝尝?随随便便就是几百上千万,又不是大家都能像你一样。”
“你家不就是顾家吗?”
林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现在心跳得短长,脸上滚烫一片。
“算是吧,”顾西棠低笑,“我能做的很有限,幸亏现在我们国际职位高了,再加上官方一向在尽力追回讨要,我能帮一点就帮一点,这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
……她更想回金城了。
当年林家明玉楼与顾家明宝楼号称南北双楼,顾家主藏瓷器,林家重藏玉器,林品一向不晓得盛极一时的明玉楼是甚么模样,不过现在她想,应当就是面前瞥见的模样吧。
“在他看来,这罐子是清末仿品不值钱,顺手便摔了也毫不心疼,不管老先生多么痛心疾首,他拿了其他十件扬长而去,厥后我晓得了这件事,从堆栈里找出了这枚残片,它就是我的第一件藏品,对我来讲意义不凡。”
“如何了?”林品瞥见他的异状。
顾西棠勾唇,“回金城做甚么,跟我回我家。”
林品咬了咬牙,“你再废话一句尝尝!”
顾西棠很禁止,他一心想迎回古玩,却不肯等闲被人套路,前些年市场低迷他大肆买进,这几年外洋几次炒**国情怀,逼得中国人去买,他反而不动了。
“阿谁拍卖师确切晓得它的出处,只不过存了私心,想据为己有,他奉告对方罐子存疑,又不敢直接说成假货,就将罐子说成是清末仿品,只值几百美金,如果想脱手,他情愿买来保藏。”
顾西棠摸了摸她薄薄的耳垂,勾起唇角,“二十七岁才碰到初恋,是不是有点晚了?”
林品低声道:“我不想去。”
“回……”林品低下头,“我想回金城。”
林品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前次薛冰就在顾西棠面前玩了一回这类把戏,被顾西棠当众拆穿过。
“放屁!”林品火大,“就算是清末仿,也是古玩啊!”
顾西棠的手搂着林品的腰,身材微微靠着她,轻声道:“我带你去我家。”
林品愣住了,上千万的成化斗彩就这么被摔成了碎片?!
顾西棠握着她的手,昂首对她笑:“没有抻到,就是有点累了,我们归去吧?”
顾西棠侧身要脱大衣,他单手不便利,又不敢扯到伤口,脱衣服的行动就慢了很多。
“……哦。”林品下认识看了看中间的几个关起的房间门。
逛完整个明宝楼已经是傍晚了,林品拿脱手机看了看时候,抿了一下嘴唇。
“当时阿谁鉴定师和你是一样的神采,”顾西棠笑了一下,“他本意只是想以真乱假,谁晓得阿谁本国人竟然把罐子摔坏了,并且是当着一个卖力修复瓷器的老先生面前摔坏的。”
顾西棠轻笑一声,“这么贤惠吗?”
“在我们眼里是,在他的眼里就不是,”顾西棠低声道:“他不体味中国的汗青,也不晓得一件东西传承下来是多不轻易,他在乎的是价签上能写满几个零,而不在乎古玩本身的意义。”
“……那管我甚么事?”林品脸颊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