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便有村民哗然道:“胖婶,你这是在做梦呢吧,骡子能有八万块,他还睡茅草房?几间大瓦房都给盖起来了!”
不过这村庄怕是不能多待了,明天错过了班车,明天如果来得及,我就清算一下,干脆先到镇子上好了。
胖婶在地上大哭大闹,我也是有些头大,忍不住道:“你女儿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说你到底想干吗吧,我归正光棍一条,你也别跟我耍横,火大了老子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乡村里,都是知根知底的,偶然你撅下屁股,别人都晓得你明天早晨吃了甚么菜。这类环境下,胖婶才稍露马脚,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便有村民把事情的本相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另有人疑神疑鬼道:“骡子银行存了多少钱胖婶你如何晓得,我记得你侄女就在银行上班吧,叫徐苗来着?”
我被气笑了:“五万?你觉得我是谁啊,胖婶,我都住茅草房了,我哪来的五万给你,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村里谁的钱不讹,跑来讹我这个穷光蛋!”
“必定是她侄女通风报信了,我说嘛,骡子都睡茅草房了,胖妞如何还巴巴的半夜奉上门,本来是为了这钱啊,那就难怪了。”
那徐苗比我大了一岁,之前也是晒得很黑的一乡村孩子,几年前百口搬镇子上去,自此以后我就没见着过。以是那天在银行里乍然看到出落的那么水灵而又神韵实足的徐苗,我才会没认出来。却没想到她竟这么乱嚼舌根,把我有钱的事捅给了胖婶,现在被胖婶劈面说破,岂不是要闹得全部村庄都晓得了?
说甚么的都有,都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俄然间中间有个一向比他们差的人变成有钱人,天然大家内心都有些不平衡起来。
也不能当真让徐帆出去啊,我忙站在茅草房前,瞅了眼这胖货二人组,无语道:“算我怕了你们,说吧,你们到底要干吗。我到底有没有睡徐帆,你们本身内心清楚,别把我逼急了,我可真要跟你们冒死。”
胖妞徐帆“哎”了一声,还真就筹办往茅草房走。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这么一说,配上我这副黑丑的样貌,倒也多了几分威慑力,胖婶一抽一抽,眸子子一转,嚷嚷道:“我女儿帆帆玩都被你玩了,不可,你要娶了她,你不娶她,我跟你没完!”
又转眼看着我道:“姓罗的,五万块一毛都不能少,你如果不送来,再过几天我找齐了本家兄弟,再一起来跟你算账!”
在村庄里我现在但是出了名的怪胎和不利蛋,他们都觉得婢女骗了我的屋子,屋子卖了人也跑了。我穷光蛋一个,吃住都在这茅草房里,在这村庄里,也没个亲戚朋友,还是个弱势的外姓人。再说了,我也不以为胖妞徐帆真的会看上我,之前路上碰到,那但是眼皮都不带夹我一下,全部就一鼻孔朝天的。
四周村里人都是愣了愣,随即哗然声四起。
我内心策画着要到小镇上躲躲,可惜事情捅出去后,当天下午,村长徐松林就带着一大帮村民把我给围了。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我真没钱,穷光蛋一个。好了,你们也别在这里看我笑话了,该干吗干吗去。”
那些村民们,这会一个个看着我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这是卖屋子的钱吧?莫不是你们伉俪两个,二一添作五,把钱都分了吧?”
胖婶爱面子,那里受得了旁人的嘲笑,竟是被激得脸红脖子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你如何就没钱了,你不是另有八万块存银行……”
中间那些村里人也都是窃保私语,很多人还掩嘴发笑,他们固然都随胖婶来讨公道,却没想到事情最后反倒成了闹剧,你胖婶要谁的钱不好,还颠颠的跑来找骡子这穷光蛋要彩礼钱,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