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在荒山上开农家乐的动机,但我一只晓得服侍庄稼的农夫汉,摇身一变想开农家乐去服侍城里人,这中间的跨度实在太大,风险也是不小,便是能看出些远景来,也让我不由很多费上几分考虑。
呸!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了吧?!
“这是村长说的,我也就卖力帮他传个话。”徐大牙不忘先抛清了一句,然后才道:“徐村长说了,你如果没决定好,那我们就到后山你爸妈的坟前帮你决定。”
只是……我另有其他体例能拖下去吗?
“骡子,你要死啊!吓我一跳,你这是要干吗,还筹办跟人冒死?快把你那把刀放下,多大小我了,还动不动就拿刀子。”
“骡子,你在不在?”
“你说甚么?!”我猛地一瞪眼,我长得欠都雅,脸上也黑乎乎的,常日里看着一脸忠诚诚恳的样貌,但这一刻面露恶相,反倒比凡人更吓人一些。我之前对着镜子练过,也晓得我这副尊荣耍起横来可不比镇子上的黄彪减色。
我身上酸软有力,也懒得对付他,便用心没甚么好气板着脸道:“说吧,甚么事。”
“废话少说,说吧,甚么事。要没事,我就归去睡了。”
我傻眼了,我还觉得是徐大牙去而复返,却没想到来人竟会是孀妇青!
我气势汹汹的冲出茅草屋,双目发红,似要择人而噬的凶兽,只是方才冲出茅草屋,看到来人时,我就蓦地愣住,而那人也被我这番模样吓了一跳,手中的一个篮子惊吓中一个不慎,便落在了地上。
徐松林这老牲口,这是他妈的筹办完整撕破脸吗!
但当缩头乌龟躲在茅草屋里也不是体例,内里的喊声又响了起来,我紧了紧口袋里的小刀,一咬牙,挪步朝门口走:“谁啊,吵吵吵,我困都要困死了。”
内里的喊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