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甚么呢!”杜妈妈的反应和口气都和杜绡的哥哥杜锦几近一模一样,带着斩钉截铁的不答应。
杜妈妈的神采就变得很苦涩,很丢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紧抿着嘴角,节制了情感,才压抑的说:“都是我的错……”
杜绡的妈妈毕竟是不肯同意杜绡搬出去的。杜绡没法压服她,也不能跟她辩论。寝室的门都关着,客堂里静悄悄,略微大点声都显得格外的清脆刺耳。
杜妈妈涩然的笑笑。
到现在这个房价,他们还能承担得起的房,就只要近郊区。对像他们家如许的早早在郊区买房,住得离国贸如此之近的老北京来讲,如同城乡连络部,如何甘心!
可于丽清没开门,只在屋里低声的哭。杜绡妈妈叹口气,在门口轻声说:“他出去沉着一下也好,等他返来,我说他。”
这话并不能减缓于丽清的情感。隔着墙,她哭的声音很低,但很压抑。那种压抑让人明白她并不是在理取闹,她是真的难受真的委曲,杜绡乃至能听出来,于丽清难过和憋屈的程度乃至远胜于她。
妈妈叹口气,说:“我等等你哥。刚才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杜绡就垂着头,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踌躇着说:“妈,我事情也差未几两年了……”
在这个家里,杜绡更像爸爸,脾气暖和乃至绵软。杜锦才像妈妈,有主张,有主意。
曹芸问:“你想听实话吗?”
杜绡又躺了一会儿,悄悄起家拉开门。客堂没开主灯,只开了射灯,有些昏黄。她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既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看手机。她就那么坐着,像在发楞。
章欢和曹芸人都挺好的,都凶暴、短长,但是也古道热肠。杜绡的烦恼无从倾诉,这两个大姐问起来,她一时节制不住,就同她们念叨了两句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