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偷偷松了口气:“那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知秋和夏桑忙走至门边,迎进凌珏,二人双双施礼:“见过珏公子。”
空荡荡的瑾瑜园里已过了花期,即便阳光大好,却还是横生出一种寥寂苦相。
未等凌珏有甚么反应,凌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方才伙同着外人来驳我的面子,是几个意义?”
说不上是方才一战的兴趣未熄更盛一些,还是偷偷暗藏在心底某处的空荡堵塞更盛一些。
凌珏微微侧身,让开一条路来:“未免火势伤人,你我二人还是不见面得好。凌珏,恕不远送。”
没有开端,就不会有后续。多少费事,都是因为偶然义的猎奇形成,被不需求的固执摆布。
固然对凌珏的插手到底心气难平,但毕竟说破大天,凌珏都是玥儿的兄长。
只字未提暗卫一事,是因为凌珏以为,等此事告一段落,如有机遇,再说也不迟。
苏云起还是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殊不知,就是他这副模样让凌珏看了各式不扎眼。
才会让这个从小向着他的哥哥,帮起外人来?
门咯吱一声,终究被关上。
他踩着一地的柔嫩芳菲而归,表情却也如脚下还将来得及清算的草木凋叶普通庞杂无章。
与那苏少将军的唇枪激辩,让凌珏内心很有感慨,犯怵自是不至于,但对mm的劝戒还是必须的。
苏云起向后一仰,两只胳膊肘撑在身后的石桌上:“珏大哥本来爱好这口,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云起也来好好吹嘘吹嘘你。”
凌珏沉着一张脸:“放火烦的确罪孽深重,但厥后之人,目睹火势倾盖,未能浇灭火势还则罢了,趁机煽风燃烧又是何用心?”
对于苏云起而言,最有成绩感的事情,无外乎只要那么两点。
见凌珏没有反应,苏云起更是沾沾自喜:“火势一猛,便可成摧枯拉朽之局。火上浇油之人当然可爱,但是放火之犯才是罪无可恕吧?”
本日瞧见这位少将军,内心固然不肯意承认,但他的的确确不像是一个混闹的人。
知秋往凌玥的方向看了一眼,美意提示:“我家女人仿佛活力了,珏公子您说话的时候可不敢硬着来。”
“哦?不堪?”苏云起几次打量着面前一贯如修竹般清雅的凌珏,心底一丝窃喜浮上:“那莫非是云起会错意了不成?我听着,夸大武将之言清楚就是你的意义啊!”
凌玥气得天然不是苏云起翻墙的行动,只是愤怒哥哥理应和她是一伙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