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措置好了伤口,又用红色的药散均匀涂抹在伤处,此时的华珺才敢松口气,取了一条洁净的布条来。
知秋蓦地站起,仿佛受了莫大的惶恐一样:“在,女人,您如何了?”
怕歧义就此产生,他还特地弥补:“不管是不是中元节,只是放河灯,还作数吗?”
中毒本就不该迟误时候,但是苏云起也好,华珺也好,他们都很默契地决定避而不谈。不过,现下倒是不得不谈了。
几近是不假思考,凌玥只是弯唇一笑,便点点头:“当然作数。”
说完,她便轻巧回身,一矮身进了肩舆里。再然后,便是知秋的几番推委,可终究还是拗不过凌玥,只能跟着一齐钻进了肩舆里。
“我说你毒到了脑筋,有错吗?”华珺猛地一掷手中的匕首,看向他。
“中这么长时候的毒,还能不死。”看来,华珺公然是没睡:“那就死不了了。”
半晌后的静坐,苏云起果然感受本来烦躁炽热的呼吸沉稳了很多,只是身子仍旧使不上甚么力量。
“华大夫好眼力。”苏云起嘴上这么说,可不肯让别人看到其伤处。因而,便不动声色地往光芒暗淡的角落走了几步,导致本身的右肩刚好被投下暗影。
“你先归去吧,免得太晚侯爷和大长公主担忧。”苏云起看到一旁一向陪在他身边,可又不竭打着打盹的凌玥温声道。
“解药?”苏云起半信半疑地从内里倒出一颗丸药来。
“同是血肉之躯,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轻敌的为好。”华珺只借着亮光看了一眼苏云起的右肩,便二话不说回身进入了里间。
“玥儿。”已然迈出妙春堂门槛的凌玥被苏云起叫住了。
“这是……”接过了瓷瓶,可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苏云起的指尖在瓷身上来回摩挲。
华珺出来的时候太久,久到连昏倒的凌玥都已经垂垂复苏了过来:“华大夫应当是去想体例了,你的毒必然有救。”
他为凌玥重又包扎好伤口,这才看了一眼其旁站着的苏云起:“现在该你了,躺下吧。”
华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解药咯!”
“你说话如何……”苏云起有些被惹毛了,不过在被凌玥一个微微点头的行动表示以后,也就将心头的不满临时压了下去。
苏云起先前沉默不言,实在也是对华珺那看似高超的医术将信将疑。只不过他担忧的不是本身中的毒可否被解开。
只是,说好的中元节放河灯也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苏云起一抬头,将凌玥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我信赖华大夫的医术。”
凌玥拉过知秋的双手,“你别多想了,那些黑衣人杀了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清闲法外多久!”
“如何?”华大夫俄然拿着一把在烛光闪动下亮着乌黑光芒的匕首靠近:“这毒还能把脑筋毒伤不成?”
他们的商定,是指中元节共同放河灯吗?凌玥没有反应过来,中元节都要过了,还能放甚么河灯?
苏云起眼睁睁地看着肩舆和侯府的府兵一同拜别。却还是不大敢信赖本身方才听到了甚么。
而此时的华珺也从苏云起的手里一把抓过瓷瓶:“当然是内服,不然,你有本领来外敷?”
有个事情他没有向凌玥提起,那是因为他惊骇看到凌玥的反应。又或者是他看到了凌玥的反应,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凌玥多少感到有些遗憾,难为她为了这个事情和爹娘筹议了好久,也难为她因为这个事情而特地去滋扰苏云起。
此时的华珺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解下,取来药箱,内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很多,但无一例外均是外敷的疗伤圣药。
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二人,不知是在小憩还是干甚么的华珺道:“华大夫,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