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两人也略一呆,敬安见这箭来示警,晓得山上公然有人,恐怕恰是这些人的首级,现在大抵窥破本身用心,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敬安略一迟疑,说道:“你们的首级安在?”那蒙面人略一怔,说道:“谢侯是何意义?”敬安说道:“善弓箭的阿谁,曾在紫云县露面,你别说他跟你不是一伙儿的。”那人不语。敬安抬头看四周,这周遭山岳如黑黝黝的巨人耸峙,月朗星稀,有些看不清甚么,敬安打量了半晌,悄悄皱眉。
现在东炎跟周大已经驰出十几步远,两人见敬安落马,都齐齐拉住,回身来救,东炎却离得近一些。
那蒙面人拍马直向前去,敬安人在山口上,便停了下来,那人见他不追,就也停了马,转头叫道:“谢小侯,你怕了么?”
敬安来不及多想,仓猝打马飞速向前,与此同时,崖壁上闪出一道影子来,拉弓对准敬安,目光一动,便直射过来。
蒙面人说道:“这也无他,乃是一笔合算买卖,我们只叫这小娘子跟令堂的命,换侯爷一条命便是了。”
敬安正将那两人逼入绝境,问道:“你们将人藏在那边,说出来方能免除一死!”那两人非常悍勇,竟不肯招认。正在难明难分之时,内里马蹄声滚滚而来,敬安转头,却蓦地一惊,叫道:“大哥!”
敬安一见,恨得银牙紧咬,身边两个将官留下,便安排后事。敬安只带几个贴身之部往外追那狂徒。
敬安低头一看,长发遮住那女子的脸,看不清楚,敬安手指一拨,终究看清,顿时皱眉,现在周大催马向前,敬安将人一递,说道:“带她分开!”周大低头一看,也是一惊,说道:“怎会是她?”
蒙面人眼神一动,似被说动,中间那人说道:“谨慎有诈。”蒙面人说道:“听闻他武功不凡,但无兵器在手,又能如何,我倒也想见地一番。”敬安见他们不语,就又上前几步,两方间隔逐步拉近,月光之下,敬安面色如常,更如闲庭信步普通安闲,那蒙面人望着他面庞,略感觉一怔,敬安目光一转,却看向中间那人怀中,目光略作逗留,就又迈步上前。
敬安说道:“倘如果她,叫她承诺我一声儿。”催马向前十几步,那人说道:“且慢,我知伸谢侯武功超群,如果近了来,我等却抵不住。”
敬安说道:“我母亲大人呢?”
那蒙面人将怀中之人下巴一捏,那人微微昂首,蒙面人晃了晃手中火折子,映出那人半边脸来。因隔得稍远,天气又暗,敬安见她双眸微闭,似昏非昏,有几分类似……便冲口叫道:“月娘!”心神巨震之下,说道:“她怎地不作声?”那蒙面人说道:“这小娘子先前已经是吓昏畴昔,倘若侯爷再不怜香惜玉,恐怕要支撑不住。”
敬安没法,只好抱了东炎,两人将上马之时,却听得两旁山岳之上,传来刀剑交击之声,敬安一怔,周大说道:“侯爷所料没错,公然这两边都有埋伏之人,想必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敬安情知山上那人是用心要将他困死在这火药将炸裂之处,倘若火药引燃,敬安必然是骸骨无存。
敬安目光一动,说道:“你是何人?”劈面顿时那人,黑巾蒙面,不露本相,说道:“谢侯不信?接着!”手上一扬,有一物脱手而出,直奔敬安面上去,敬安伸手悄悄一接,顿时惊了一惊,却见那东西,恰是先前谢夫人半晌不离身的佛珠子。
敬安说道:“大哥,待我将这两人擒下,他们晓得母亲同月娘下落。”东炎手握着敬安的衣衿,未曾开口,却泪珠滚滚,只说道:“听我的,速速分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