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神采本来冷酷冷峭,听了这话,双眼却渐渐瞪大起来。
苏青抬手擦了擦泪,看了敬安一眼,却没再刚强分开,敬安见他没辩驳,便回身仍旧坐了,苏青也进门来,半晌,苏青说道:“侯爷,你这手上有伤。”敬安扫了一眼,说道:“无妨,自会好的。”苏青起家,将敬安的手握住,便替他挽袖子,没猜想,袖子越挽,越是心惊,先前只见他手上带伤未愈,现在掳起袖子来,却见这手臂上,也是到处伤痕,苏青大惊,那手便抖着停了,说道:“侯爷,你这是……”
而毛匪莫敢逆其缨,西北强盗,垂垂不至先前那般放肆,却更恨敬安入骨。
静瑗本来浅笑望他,听了敬安这一番话,肩头却抖了抖,继而垂眸,说道:“我……怕是不配的……贰内心……没我。”
苏青呆了会,才认出面前那肤色微黑,蕉萃面庞之人乃是昔日的谢小侯,一惊之下,仓猝施礼。
次日早上,内里有人前来,敬安出外一看,倒是苏青,两人见面,各都一惊。
将红色袋子捂在胸口,敬安低头,好像初生婴孩儿普通将身子伸直起来,肩头微微颤栗,无声到天明。
那天气高远,极蓝,却蓝的无情,高的空旷,叫人的心也感觉无处可放。
静瑗说道:“侯爷不信这个么?”敬安说道:“我听过阿谁典故,你也不必跟我说了,好罢,就算是真的,那现在他枯死了,哈……今后也没人会来了。没处起愿,岂不是有人要哭死了么?”
静瑗低头,望动手中之物,说道:“侯爷莫要曲解,这个,不是我的。”
苏青心头揪痛,皱眉后退一步,说道:“月娘出了事?”敬安说道:“是。”苏青沉默半晌,终究说道:“侯爷……”敬安说道:“你怎地不说了?当时你说我说的极畅快,我现在闷,你倒是说两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