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带兵回到镇上,正停了马,又见有人来报,说道:“先前王家那宅子的火已经灭了下去,内里只见一具尸首。”敬安忙问:“是何人?”兵士答复说道:“是在那王家婆子的房间内,想必是婆子。”敬安松了口气,俄然问道:“既然如此,那王四鹄呢?”却无人看到。敬安想了想,便说道:“抓紧各处盘问,如有可疑之人,立即拿下!”
周大见敬安不答,便见机不作声。敬安驻马望了半晌,忽地听到遥悠远处传来野兽嘶嚎之声,黑夜里听来,甚是渗人。敬安开初不在乎,半晌想到一事,顿感觉脊梁发麻,问道:“那野兽嚎叫的处所,间隔这边多远?”周大见他悠长不语,开口却问这个,顿时明白敬放心头担忧甚么,便说道:“侯爷放心,那是十里开外的狗头山,平凡人都不会去,山石狰狞,各处猛兽。偶然候那些野兽夏季饿极了,还会出来打劫牲口充饥。”
且说月娥见那豹子到跟前,已经惊得木了,动也动不得,却只听得远远那人叫道:“月娘,伏身,伏身啊!”声嘶裂肺。月娥打了个颤抖,仓猝滚在地上,说时迟当时快,那人喊叫之时已经张弓搭箭,话音未落,三支箭“嗖”地并行射出,破空而去,分上中下三路。
敬安见虎头而怀人,满心感到,伸手,说道:“虎头,你过来,过来。”虎头却只盯着他,向前一步,敬安伸手去抱,虎头又跳后几步,不断后退,亦不断汪汪大呼。
敬安一怔,便上前几步,说道:“虎头,我不会伤你,你过来。”虎头叫着,看了敬安一眼,俄然转头向着路口跑去,敬安一惊,拔腿欲去追。周大牵顿时前,说道:“侯爷,不如骑马。”敬安见那小狗快转弯了,便翻身上马,打马向前。
虎头四爪缓慢向前跑,一口气竟跑出了镇子,敬安追上前,叫道:“虎头!”虎头停下,举头向前,汪汪又叫了几声。敬安望了它一会,现在周大说道:“侯爷,姚家姐弟都不在,这狗儿如何乱跑?”敬安沉吟半晌,说道:“本侯感觉……虎头却像是在给我们带路。”话音刚落,虎头嗖地又向前跑去,敬安仓猝打马跟上,一队人马,跟着一只小小狗儿向前奔驰。
敬安正在思惟,忽地见王四鹄手中紧握着一物,敬放心一动,低头看去,将那物拉出来,一看,倒是一方手帕,敬安抖开看了看,手帕子极大,不似女子所用……但是敬安却不由浑身一震,他自是认得,当日他误打误撞去姚家,见月娥肚痛,为她下厨弄得一身狼狈,她便是送着帕子给他用……昨日他抱她上床,轻浮之际将帕子从她怀中翻出,还笑了声老旧,扔在地上,不料她竟巴巴地保藏了。怎地又落在王四鹄手里。
周大说道:“侯爷。”敬安淡淡说道:“周大,倘若你劝止不成,会如何?”周大想了想,终究低头说道:“部属自当跟侯爷同进退。”敬安一笑,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本侯亲信。本侯千军万马亦不怕,怎会怕戋戋野兽?”当下叮咛两个兵士带着虎头在外等待,敬安打马带着周大等几个侍卫兵十数个兵士进入狗头山。
敬安从地上爬起来,命不顾地向着月娥方向跑去,月娥惊魂不决,在地上转头看那豹子,偌大一头豹被钉在山石上,长尾兀自蛇普通在扭捏,嘶声惨叫,中间那一只见状,抬头嘶吼一声,状甚暴怒,便向着月娥扑过来。敬安见状,似疯了普通,然还差几步到月娥身边,情急之下一个箭步飞身畴昔,猛地抱住月娥,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避过那豹子凶悍一击。
敬安眼望火场,心想:“怎地会俄然起火……正巧她就逃了,莫非说……”心慌意乱,推开周大,便向着门口奔去,周大跟几个近身见状不好,齐齐冲畴昔,敬安说道:“让开!”周大说道:“侯爷,请勿要轻举妄动!那姚娘子不会在此。”敬安沉默说道:“你安晓得?”周大无语,敬安疾步向前,周大情急,只得伸手将他拦住,敬安大怒,说道:“你敢拦本侯?”转眼之间,两人已颠末端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