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面红耳赤,赶紧道:“蜜斯且慢。”
关羽、貂蝉并那使者都大吃一惊。关羽道:“崇如,此事关乎你的名节,万不成意气用事啊。”
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极有事理,貂蝉不由一愣,就听刘墉一脸刚毅地说道:“当年董卓擅权,祸国殃民,全赖女人脱手相救,才不致汉室倾危,生灵涂炭,这便是刘墉为何要脱手援救蜜斯的启事。蜜斯放心,刘墉对你敬若神明,不敢有半分轻渎之心。”貂蝉一呆,心中又是打动又是委曲,顿时一双美目中便噙满了泪水。
貂蝉同翠儿拜谢道:“公子大恩大德,永久不忘。”
目睹貂蝉便要拜别,刘墉大骇,仓猝叫道:“蜜斯且慢。”拱手对关羽道:“关将军,想当年董卓怀篡逆之心,专擅朝政,倒行逆施,上欺天子,下压群臣,国之不幸,大难当头。以朝中文武之能,天下十八路诸侯之众,皆不能诛董卓而安天下,乃至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命若悬丝。若不是貂蝉女人这一强大女子挺身而出,游走于董卓、吕布之间,诽谤他父子之情,令其反目成仇,王司徒岂能巧施连环计,让吕布背叛,董卓伏法。如此说来,挽大汉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之首功非貂蝉女人莫属。如此一个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有大功于朝廷之女子,天下有识之士皆该感激尊崇,将军怎忍心让其赴死,岂不是让亲人痛而仇者快?”
貂蝉轻咬嘴唇,向刘墉拜谢道:“有公子为貂蝉仗义明言,貂蝉感激万分。多谢公子,貂蝉去了。”
关羽送走了那使者,看了看刘墉,摇了点头,闷闷回本身房中去了。周仓忿然说道:“刘兄弟莫非忘了芸儿女人?”
刘墉听得貂蝉承诺,想到能不时一睹芳泽,满心欢乐,如饮醇酒。(未完待续。)
“蜜斯素净脱俗,人皆喜好,刘墉也不例外。只是蜜斯便如天上光芒四射之日月,刘墉则是暗淡无光之荧烛。刘墉只是才疏学浅、边幅平平的知名之辈,此生能得遇蜜斯已是宿世修来的福分,那里还敢有甚么苛求?刘墉深知男女相知相爱,贵在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刘墉虽敬女人、爱女人,却从不敢期望能得女人看重。女人,真正爱花之人决不会将花摘走而是倍加庇护,刘墉便是如此。刘墉只愿女人平平生安然安,谈笑晏晏,便心对劲足了。刘墉此心六合可鉴。此情日月可昭。”貂蝉听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刘墉的肩上,泣不成声。这内里既故意伤,更有打动。
翠儿在中间“噗哧”一笑道:“公子、蜜斯,你们就别谦让了。我们好不轻易又见面了,不如常常让公子出去坐坐吧,有甚么风趣的事儿也给我们说说,免得蜜斯闷得慌。”
貂蝉啐了一声:“甚么我闷得慌,怕是你个小丫头想听刘公子讲故事吧。”翠儿小孩表情,最喜好听刘墉讲故事。本身虽是奴婢,但刘墉脾气驯良,夷易近人,从不以仆人自居,待本身更如长兄般,乃至能够随便玩弄也不打紧,因此对刘墉极是靠近。
刘墉心中恍忽,待了好半天赋缓过劲来,渐渐回到本身院中。只见卧房的门上挂着红绸,窗上贴着几朵红色的窗花,彰显出仆人家有丧事。刘墉悄悄推开房门,起首印入视线的便是盖着红布的几案、燃着一对红烛以及大红的被褥,除此别无他物。的确。以貂蝉的身份,连妾都算不上,还要甚么礼数。
刘墉点点头,拱手告别董袭回到本身帐中。刘墉拨亮烛火,摊开信纸,握着笔杆,只觉思路万千,却又沉重非常,竟下不了一言。迟疑很久,刘墉一狠心,奋笔疾书了一封长信,将全部事情的后果结果说了。一早便托糜竺商店的伴计传至乔家。刘墉在信中最后说,本身不值得芸儿信赖,恳请另择良伴,刘墉虽心中惴惴,却一点儿也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