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嫌我俩的名字不好听,就另取了一个。出自《诗经》,叫甚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对不住,公子,婢子只记得住这两句。”小丫头嘴里叽里呱啦,止不住抚嘴轻笑起来。
“蜜斯且放宽解。”刘墉笑道:“这纸中加了防虫的药物,故能悠长存放。”
卫觊听刘墉说出这番话喜极而泣,冲动道:“卫某早有此意,刘将军体恤百姓之苦,卫某代众百姓多谢将军了。”
小怜笑道:“公子,我俩改名了。我叫子衿,她叫子佩。”
刘墉点了点头,在太守府中专门划了个小院让蔡文姬在内里放心写书,除两个丫头按期送些茶水和点心外,任何人不得打搅,本身则带着卫觊四周体察民情,安抚百姓。
“刘将军考虑极是精密周到,下官附和。下官这便去拟文。”
刘墉也笑道:“我也只晓得这两句。”又问道,“你家蜜斯写书可有甚么困难?”
刘墉笑了笑道:“蜜斯尽管照此点窜便是,刘墉自有事理。”
刘墉想着本身进城时所见,此事虽已过近十年,但是全部洛阳城还是到处残垣断壁,一遍狼籍,不消说也晓得是如何环境了。刘墉叹了口气,道:“国度不幸啊。刘墉明白了,伯觎兄请。”
看着那白净、坚固而丰富的纸,蔡文姬欣喜不已,却仍有些思疑隧道:“这纸虽大不不异,不过真的能够防蛀?”
小怜(子衿)想了一会儿方道:“蜜斯每日吃得很少,写得却多。”
“就说卫觊卫伯觎献计给刘墉,刘墉感觉治书侍御史之策甚好,故转呈丞相,望丞相采取之。”
“刘墉定当伴随。”刘墉仓猝承诺。
“可要刘墉派人帮手蜜斯。”
刘墉在富义推行屯田有大量的财产做支撑,并不觉有多大的困难。而这里却大是分歧,不但缺人缺钱,并且各地豪强虎视眈眈,弄不好便会再生兵器之灾。刘墉正忧此事,闻听卫觊此言心中大喜,忙问道:“伯觎兄定有良策,请快快讲来。”
刘墉悄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念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哭吧,哭出来或许还好受些。”这诗乃客岁曹操所作《蒿里行》中最后四句,实在地再现了汉末耐久的群雄纷争给群众带来的磨难。蔡文姬闻听此诗,更是泪如泉涌。
蔡文姬听闻眼睛一亮,欣喜道:“公子所言极是。妾身现在还记得八百来篇,这便写将出来。”据史乘记录,蔡文姬归汉时虽已离家十数载,却仍能记得此中四百多篇,真是影象力惊人。
卫觊侃侃而谈道:“盐、铁乃国度税赋之重,关乎社稷安稳、民气安宁。可自董卓之乱后,朝廷对盐铁税便再充公取,尽皆流失,此大谬也。下官觉得,朝廷应马上颁行诏告,重设盐、铁司,规复盐、铁专营,由州县官府领受,设专人监卖,其他任何人不得私采私卖,如此一来,短时候内朝廷便可征收到大量的税银。朝廷从上交的税银中抽出一部分钱来采办粮种、牛马、耕具等,如有百姓返来,便供应米粮及东西,对辛苦耕耘者予以嘉奖。如果如此,远在他乡的百姓传闻此事,必会日夜兼程,抢先恐后返来,如许粮食便会有堆集,关中、关外便会重新繁华起来。”
“伯觎兄,请等一等。敢问蔡中郎府上可安好?”
蔡文姬笑道:“这些只要妾身记得,别人又如何帮得了我?”蔡文姬嘴角上翘,脸露调皮之色,似是戏谑刘墉常日里聪明非常,如何说出如许无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