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袭不成了,莫非非要强攻不成了吗,这得要捐躯多少人啊?
见那箭楼中再无声气,周仓止住了再射,向台下的裴元绍一挥手。裴元绍便带着一队军丁,谨慎向寨门行进。哪知刚走上桥一半,那寨墙上的石头俄然掉落出几块,刘墉大呼,“谨慎,举盾速退!”
“看来还是我考虑得不太全面,想得过分简朴了。”刘墉心道,挥挥手让兵丁把强盗们带了下去。
“要毛竹做甚么?”裴元绍心中奇特,却没再问,拱手接令带着一队兵器到山下去砍毛竹去了,董袭也是一阵猜疑,不知刘墉打的甚么主张。
“莫非这些强盗混不怕死,我太小瞧他们了?”刘墉心道,唤个一名亲兵将余下的几个俘虏带了过来。
却听里头杜充笑道:“你等虽有些聪明,却不知我们另有如此手腕吧。爷爷等着你们,不怕死的就来吧。”这边众匪一阵狂笑,那边众军一通漫骂。
且说周仓带着二十来个弩手爬上木楼,一眼望去,只见那寨内并不甚大,径深不过十余丈,稀稀拉拉散落着三十来间屋子,也全由石头砌成,上面盖有瓦片。内里人影攒动,来来去去,对内里的统统混不在乎。而那寨墙足有三尺来宽,上有很多墙垛,现在却不见一人,显是见势不妙都躲进箭楼里去了。
另一侧山梁上的树木高大富强,恰好能够用来搭架高台。数百军丁一起用命,有的锯、有的砍、有的刨、有的抬、有的搭、有的扎……不过两个时候,一座高大健壮的木楼便搭建了起来。木台的顶端建有墙裙,铺有木板,足可站二十来个弩手,居高临下,强盗在内里的安插一览无遗。
“俺们都知本身作歹极多,谁肯轻饶,因此对公子的话并不敢信赖。并且盗窟早有严令,出售兄弟,俺们家人便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俺们如果放心赴死,盗窟自会善待俺们家人。”
刘墉接到火线动静,仓促赶了过来,贰心中悄悄自责,本身如何没看出那是张霸的诈降之计呢?刘墉从速叮咛军医给董袭包扎伤口,本身则率周仓等前去现场检察。
“不是我等小瞧公子。这石头寨非比平常,如果偷袭另有二三成掌控,如是强攻,怕是三年两载也一定能拿下。”
说时迟当时快,寨墙上顿时暴露十来个黑黝黝的洞口,“唰唰”从内里射出箭来。军丁们忙举起护盾防住关键,此时已在桥正中,两边皆是万丈深渊,世人只好且挡且退,迟缓而行。几个军丁的腿上中箭,幸亏墙洞的角度有限,都只是重伤。
又一强盗道:“公子,那张霸和杜充情同手足,因此不肯出售弟兄。再说我们盗窟中的兄弟大多是一个村的,早就拴在一条藤上了。”
“哈哈,这群混蛋可有好受的了。”
“不好,快找处所躲躲。”杜充大呼道。可强盗们自发得这里是铁打的,最为安然,也没设个地窖甚么的,只得四周乱窜。可那石头也没个准星,指不定会掉在那儿,躲过一块却躲不过第二块、第三块。
“这是甚么东西?”董袭、周仓不由问道。
“这是甚么东西?”杜充问张霸。
二十来架抛石车一并排开,每车由十来个军士操纵。发射组一齐用力下拉,将毛竹的上端拉下来,上弹组的则将石头放进筐中,等周仓一声令下,炮索同时放开,二十来块大石同时飞了起来,划出一道道抛物线。五六十斤重的石头从几十米高的空中落下,那力量何其之大,落到屋顶,那屋子便塌了一半。
抢先的董袭见张霸俄然窜起,便知不好,急令众兵丁回身后退。但是那销魂桥极是狭小,无所藏身,董袭虽应对敏捷,手臂和背部仍各中两箭,前面的军丁七手八脚地将他拽了返来。幸亏那些强盗也是仓促间没做好筹办,箭射得未几,黑暗中也没个准头,没中关键,也算万幸。在世人一阵痛骂声中,那寨门迅即翻开封闭将张霸接了出来,“哗”的一声,两边的铁索齐断,只剩下光光的桥面,再想要畴昔,真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