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大喜,忙道:“请公子见教。”
刘墉答道:“不敢烦劳乔公。军中有严令,不得惊扰百姓。”
“乔公客气了。”刘墉拱了拱手,答道,“敢问乔公可否找一处荒废的空位,我等兄弟好早些安营扎寨。”
乔玄与刘墉并行,仍满怀感激隧道:“本日幸亏有刘公子路过,不然结果不堪假想。老朽感激不尽。”
乔玄只道刘墉是感觉这棋过分贵重,故做推让,便劝道:“公子救老朽百口于危难,此大恩大德,岂是戋戋一副围棋能够酬谢的?还请公子勿要推让。”
乔玄一愣,道:“公子何需再找别处。乔家虽小,你那些人却还是能住下的。”
乔玄恍然大悟,对刘墉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
“是如许的。”刘墉解释道:“这些人农忙的时候下地劳作,农闲的时候则堆积起来练习备战,也就是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刘墉又道:“另有,如有避祸而来的流民,乔公事需求收留下来。这不但是怜悯宽仁之心,更是凝集民气、强大力量之举啊。”
刘墉又道:“鄙人另有几条建议,请乔公考虑。”
刘墉见二人如此之美,心中一阵狂跳,脸上一红,不敢直视,竟有自惭形愧之感。二乔深施一礼,拜谢道:“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援救之恩。”
“乔公,鄙人有一建议,不知乔私有兴趣听吗?”
“即便鄙人灭了杜袭这伙山贼,难保没有其他强盗垂涎乔公的家业,现在北有曹操与吕布争雄,东有孙策扬威,败兵逃卒比比皆是,乔公如何应对?”
刘墉一笑,道:“敢问乔公地点有多少人丁?”
刘墉远了望去,只见松竹环绕,溪流缭绕中,掩映着一个村落,周边是大片的农田,长得是郁郁葱葱,田前劳作的人们、河里扑腾的白鸭、吹着牧笛的牛童、追逐撒泼的小狗,好一派平和、喧闹的故乡画卷。
刘墉答道:“强盗地点之所,都是阵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刘墉需先派人前去探查,体味匪巢真假,再详加运营,制定战略,而后出兵方可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一战胜利。若冒然前去,敌暗我明,定会伤亡惨痛,乃至全军淹没也未可知。”
刘墉笑道:“乔公言重了。即便乔公不说,刘墉也有出兵的筹算,为人做事自该有始有终不是?保一方安宁本是刘墉分内之事,报酬不敢多要,乔公只需包管战时的粮米,受伤、阵亡军士的医治、抚恤便可。”
刘墉不由内心发毛,难不成是我看错了,乔玄埋的圈套?但是不管如何也没看出那里另有后招啊?
乔玄笑道:“刘公子,你看老朽这书房如何?”刘墉见那厅极是宽广,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卷轴、古玩等物,窗边支着一张琴桌,边上铺着绒毯,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出去,琐细地撒在桌上的一把古琴上。偏厅放着一张古木大案,案上磊着几大卷竹简,并数方宝砚,各色笔筒。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红花。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青铜的香炉,阵阵卷烟袅袅升起,满盈着整间屋子。东边设有卧榻,一侧设着一个棋盘,两个棋盒。
刘墉心中“扑腾”乱跳,杜牧诗云: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都说这二乔国色天香,不知是多么模样?不一会儿,只听珠联响动,先出去的是一脸笑容的董芸,接着盈盈走进两位美人,那二乔又换了一身衣裳。大乔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翠绿色的连衣长裙,身材高挑,鹅蛋脸,稠密乌黑的长发,挽了个长髻,髻上簪着一支珠光盈盈的珊瑚钗,上面垂着流苏。两颗眸子黑漆漆的,双颊晕红,晶莹如玉,明艳动听,真不愧是绝代才子。她身边站着的天然是小乔了,身材纤秀,着一身藕黄长裙,十六七年纪,面宠温润如玉,眸子灵动,虽稚气未落,却也清丽绝俗,是个绝顶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