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工夫,工匠们便造了几百辆抛石车。刘墉构造军士将车推在袁绍军射程以外的地点,然后装上石头。袁绍的兵将从未见过这类玩意儿,都猎奇地睁大眼睛,探着脖子,眼睛不眨地看着呢。筹办结束后,刘墉请曹操站上高台,并将一面小红旗递上去,请他命令。
刘墉见曹操自责,不敢回声。只听曹操又道:“孤即传诏迁卫觊为洛阳太守,征调粮草布施许都。崇如,你首倡屯田,又力荐卫觊。此大功一件。”
曹操沉吟半晌,下定决计,一拍几案大声道:“传孤将令,急调刘墉至官渡。”
七月,河北麦收,粮草无忧,袁绍不听田丰劝止,亲率雄师七十万进至阳武,进逼官渡,连营数十里,阵容震天。曹操收到夏侯惇垂危文书,不敢怠慢。留荀彧守许都,起军七万,前去迎敌。两军浦一比武,曹操人少。大败而归,只得占有关隘,深沟高垒,坚壁不出,等候战机。
众谋士沉默不语,很久,郭嘉忽道:“吾保一人,可解丞相之困,只是……”
荀攸道:“今后之事再论不迟,现在情势迫在眉睫,还请丞相早作定夺。”
曹操和众谋士都是极其聪明之人,一看便明白了。曹操欣喜道:“崇如便监督工匠连夜赶制出来。”刘墉又献一策,在营中筑一高台,可登上了望袁绍军中调配,曹操欣喜同意。
“曹洪将军谙于兵事,殆于政务,且刚接办洛阳政事,故并不清楚。丞相要问,可问洛阳令卫觊。”
刘墉道:“实在有一地粮草颇丰,丞相可知?”
荀攸道:“崇如此计大谬!孙权虽幼年,但是孙策托孤之臣甚多,文有张昭、顾雍之流,武有周瑜、程普之辈,皆虔诚、智勇之士,高低同心,牢不成破。况江东与我又有长江天险相隔,难以超越。现在袁绍雄师陈兵武阳,虎视官渡,情势本就于我倒霉,我若再分兵而攻孙权,必腹背受敌,此自取灭亡也!”
曹操大喜,俄然心中一动,问道:“刘墉何故知洛阳收成,但是与卫觊有手札来往?”
“禀丞相,鄙谚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官渡之战粮草至为关头,不成不早作筹算。”
曹操公然道:“此等小事,崇如不必禀报于我。”
曹操点点头道:“孤正忧心此事。孤客岁采取韩浩之策,在许都实施屯田,只是光阴短促,未见奇效。”
刘墉禀道:“丞相,客岁孙策曾遣张纮为使,丞相爱其才而留之,封为侍御史。张纮因受孙策知遇之恩,坚辞不受。不如丞相派张纮传话与江东,便言孙策身后江东盗贼四起,民怨沸腾,丞相将派雄师前去征讨,以安民气。”
乔玄忧道:“大战将即,崇如便先安设家眷,恐曹操以扰乱军心之罪恶问。如何是好?”
曹操有些思疑道:“韩福已命丧关羽之手,现由曹洪代行洛阳太守之职,他莫非也不知么?”
审配为袁绍献上一计,在曹操营前堆起土山。令兵士待在上面向寨内放箭,一旦曹操抵挡不住,便可趁机篡夺隘口,许都指日可破。袁绍大喜,当即集结精兵十万,旬日内便筑成土山五十余座,上面充满弓弩手,居高临下,既可一览曹营兵力安插,更可射杀曹军兵士。而曹兵想要反制却难上加难,从低处往高处的射程本就大打扣头,何况那土山上还砌有楼橹,底子射不出来。因此曹操兵将到处挨打,常日只得用藤牌罩在头上,不敢轻出,便是如此,只几天工夫,曹军中被射死的不在少数,曹营里民气惶惑,一片惊骇之色。
曹操微微一笑道:“不需仲德顾虑,孤已命曹仁为大将,率军剿灭刘备。”曹操用心看向刘墉,只见刘墉正襟端坐,充耳不闻。曹操忖道,刘墉胸怀韬略,腹隐霸术。其才不在郭嘉之下,待孤击败袁绍便为你主婚,何愁你不投降于我,便道:“崇如这便下去吧,今后放心伴随家人,不必再入府伴随公子。”刘墉俯身拜别,曹操自与众谋士商讨对抗袁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