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住他。”曹仁目睹此人服毒,他如果死了,我去问谁啊。一时候寺人、兵士齐齐脱手将那人制住。那人也不抵当,任由人缚停止足。这时有人出主张说快请大夫,有人却道先灌粪水吐出毒物,嘈喧闹杂。那人大笑道:“这药入口,便是神仙也是无用,哈哈……”不一会儿,笑声渐低,嘴角流出一抺暗红的血液。
不一会儿,程昱气喘吁吁,一起小跑进到宫来,曹仁便将产生的事情及奇特之处一一说了。程昱一面听一面思考,俄然问道:“这些日子皇上见过甚么人?”
程昱又是一阵苦笑,道:“程昱现还不知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但我却知圣上是几时出宫的。”
“如我所料不错。刘墉出城之日,便是皇上离宫之时。”
程昱道:“既然世人都说此人是刘墉的侍从,此人又在皇上的寝宫中,是以,皇上必然是和刘墉在一起。将军觉得程昱所说有事理么?”
曹仁倒吸了口冷气,道:“这我却没有去想。刚才我已问过执事、宫女了,都说没见过此人。”
“他们几日前便先出城了,现驻扎在前面不远处。”刘墉禀道,“陛下,那蔡文姬也跟从着臣来了。”
曹仁吃惊道:“几时出宫的?”
献帝苦笑道:“此地离许都不远,朕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早些上路吧。”实在刘墉也有一些担忧,马车太慢,就怕担搁久了又肇事端。可惜伏后、貂蝉均不会骑马,只得如此。
刘墉暗赞献帝聪明,浅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造这车时用的木板要薄一些,又深了数寸,容量和原车几近不异。”
曹仁惊诧道:“这信是给丞相的,我们怎能擅自拆阅呢?”
曹仁深思半晌,道:“先生所言极有事理。刚才有一内侍说,圣上一个时候前还在,恐怕还未出城,我这就叮咛摆布挨家搜索。”
再说许都皇宫中,一如平常。内侍们也不是没有去体贴献帝,偶尔也偷偷摸摸地去听过几次,要么听到是献帝和伏后因为下棋在小声争论。要么是两人在相互读书给对方听,仿佛过得极是安闲。但是人算不如天年。曹操安定河北后上奏要为各将士谋臣请赏,需献帝加盖玉玺。内侍们在内里请奏了半日,献帝却只是不准,玉玺也不交出来。
程昱苦笑道:“丞相留我二人驻守许都,现在圣上却不知所踪,丞相清查下来,我俩另有命么?”曹仁无言以对,只得将信交与程昱。
曹仁心悦诚服道:“天幸丞相将先生留在许都,不然曹某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我还是不明,一是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二是圣上是几时出走的?”
那人手拿一个小瓷瓶,一脸调侃之色。曹仁正要呵叱,中间有人拉着他的衣衿小声道:“将军,这小我不是我们宫里的。”
“那倒一定。”程昱哼了一声,“刚才世人忧心忡忡,故并没在乎。”又对一跪着的宫女道:“你去打盆净水来。”
程昱读后又是赞叹又是感慨,曹仁心急如焚,催促道:“先生快快奉告我,圣上是否是随刘墉去了?”程昱把信递了畴昔,曹仁却不接,急道:“我不看了,先生奉告与我便是。”
那人脸上满是讽刺之色,傲然答道:“你们休想晓得圣上去了那里?”说完。举起手中的瓷瓶,一仰脖,喝进肚去。
“是。蔡琰假说出城冬游。也将臣的家人带了出来。”
献帝笑道:“爱卿救朕佳耦,何罪之有,快快请起,为朕说说。”
曹仁接过手札,只要上面写着“曹丞相亲启”五个大字。曹仁大怒道:“定是那刘墉将圣上裹胁出宫去了。”程昱道:“将军请将信给程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