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与诸葛亮商讨结束,又道:“贤弟,为兄既已决定不再仰人鼻息,自主门庭与曹、孙对抗。当务之急便是群策群力,惜时如金,多方筹集屯积粮食、物质,招募练习兵勇,主动备战。此恰是用人之机,你我结拜兄弟,我就不客气了,为兄想请贤弟出山帮我如何?”
董袭点点头,又担忧道:“那程昱会不会扣住函件不送?”
诸葛亮笑道:“既有兄长呼唤,孔明自当受命。”
却说曹仁护着献帝一起不敢懒惰,昨夜赶回许都,方放下心来。曹仁见到程昱一脸的欣喜,笑道:“仲德,果如你所料。圣上被刘墉挟持到樊城,幸亏刘表不准入城,我才将圣上又接了返来。”
“大哥,这封信极其要紧,也很有重量,不能用信鸽通报,只能用快马送达。从我们这儿到邺城,只能单人单骑,路上另有无数关隘,几时能到?若由程昱来送,能够换马不换人,一起畅行无阻,比我们要快很多。”
荀彧道:“丞相,此诗乃刘墉挟持圣上潜出许都时而留。刘墉之意极是了然,一面难忘丞相昔日厚恩,一面又与丞相不相为谋,必将远遁,心中不舍。”
曹操右手虚抬,对曹仁道:“起来吧。”又命人给曹仁赐座。
“刘表竟与刘墉勾搭,其心可诛,虽不敢采取圣上,也难消孤心中之恨。”曹操忿忿不平道,“待孤安定袁氏,便剑指荆襄,定让刘表悔怨不已。”又问曹仁道,“子孝另有事吗?”
曹仁对内里叫道,“来啊,将我那两封信呈过来。”话音刚落,门外早有侍从将门翻开,曹操的一名近卫捧着一个锦盒,一个捧着托盘走了出去。捧锦盒的侍卫谨慎地取出那两封信,放到中间的托盘中,再由另一个近卫呈送给曹操。
“是!”
曹仁道:“丞相,此信刘墉曾再三叮嘱,需由丞相亲启。”
郭嘉则道:“刘墉确切智计过人,奈天佑丞相,圣上终回许都,刘墉岂能逆天而为?”
“节妇?这不是女子的口气么?这是刘墉写的么?”
刘墉大喜过望,笑道:“这事我得亲身去请,方显诚意。至于崔州划一人,我亲写手札,烦劳贤弟前去相请,刘墉在雒原恭候。”
“这封信为何却未拆?”
曹操见那信一封无缺,一封翻开便问:“这封信你们已看过?”
郭嘉也道:“此乃双关之意,借节妇之口,婉绝丞相美意,以此明志。”
曹仁暗出口长气,心中大定,却听曹操又道:“实在此事孤早已晓得,只是不知此中深意,并州战事又紧,没法兼顾。子孝、仲德对此事不藏匿不报,心胸开阔,对秘闻忠心不二,孤心甚慰。”曹仁一听顿时汗出如雨,胸腹尽湿,不由对程昱的远见高见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首诗?”
荀攸摇点头道:“荀攸襟怀开阔,不屑而为。”
曹仁战战兢兢地过来,拜见曹操。曹操随便问道:“子孝不与仲德同守许都,到冀州何事?”
“既然圣上安然无事,我想我们就加派些人手,保护宫闱,其他如旧就是,仲德觉得如何?”
曹仁拱手回道:“此事末将与程先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问圣上才知的。本来那刘墉见粪道处保卫松弛,便仿做了一辆粪车,内置夹层,表面、重量都与真车无二。刘墉将皇上、皇后藏于此中,如此便出城去了。”
程昱又劝道:“将军乃曹公从弟,怎不知丞相心机?丞相既恨有人自作主张,更恨有事欺瞒,将军不成不沉思啊!”
曹仁坐定后,曹操又问道:“你们可知圣上是如何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