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听了哈哈大笑,举起茶杯,“崇如,为兄谢你了。”
“周大哥,你这事办得不错。”刘墉在周仓的肩上悄悄一拍,又对小乔道,“小妹,我先上楼看看。”扭过甚来又对那梢公道:“老丈操心了。”
“睡觉?这不是才到未时吗?”刘墉不解地问。
刘墉也停下脚步,手搭在额头凝神看了一阵,笑道:“没错。你看水天一色,那就是鄱阳湖了。”
比及了船埠,周仓早已安排安妥,刘墉一见,忍不住喝了声采。本来周仓竟雇了一艘巨大的楼船。中国当代的造船程度相称高,春秋期间吴楚争霸时便造出了可载上千人的楼船,到三国期间,大的楼船可达十层,能载三千人。这一艘虽也属楼船,因只是客船,比战船要小很多,船楼也只要两层。
“本来是店主,可要费事你了,多谢,多谢。”刘墉拱手道。
“大海?”小乔一呆,又问道,“姊夫,大海比这个湖要大多少?”
“没想到鄱阳湖这么大啊。”小乔感慨一声。实在,汉朝的鄱阳湖远没有现在这么广宽,不过也是气势澎湃,一望无边。
那梢公见刘墉穿着富丽、举止不凡,带的女眷虽看不清边幅,却也是身材窈窕,风韵卓绝;从人又孔武有力,想着身份自是不凡,却没推测这位公子却极是谦逊多礼,一时打动莫明,连连拱手道:“公子脱手风雅,已让小老儿感激不尽,如此多礼,可折杀小老儿了。”
刘墉也端起杯来,悄悄一碰,诚心道:“元龙兄,你我联手,可取长补短,相得益彰啊。”陈登也是会心一笑。
“老丈是?”刘墉微一拱手。
“不敢,公子客气了。”那人仓猝回礼道,“鄙人是这艘船的梢公。”
“没几个?姊夫,看来你见过的美人很多嘛。你不怕我奉告姐姐去。”小乔捂着嘴,“咯咯”一阵娇笑。
“公子,小老二眼瞎了,你别见怪。”那梢公连连拱手报歉道。
“你们三人都不相高低,没甚么别离。”刘墉忙答道,心中加了一句,实在甄宓也差未几,不过不能说出来,不然这小妮子又要刨根问底,穷追不舍了。
这一日问得村民,前面十多里便是鄱阳湖了,又问周瑜的水寨,答曰便在湖的劈面,如果走陆路需绕行豫章(今南昌),要多好几百里;若乘船过湖,则近很多。小乔从没见过大湖,传闻鄱阳湖竟如此庞大,嚷着便要先去。刘墉对小乔极是放纵,无法只得问明船埠地点,将步队分红两拨,一拨由周仓带队去雇船并先做筹办,本身则陪着小乔去看湖。
“俺们才不来呢。”周仓摆手道,“俺们几小我早晨要一起吃酒打赌,兄弟你来不来?”
“老丈不必如此。”刘墉微微一笑,又问道,“老丈,不知这船上的房间可够?”
过了三日,陈登亲送刘墉及小乔、周仓等人至匡倚,再乘船太长江到江东的丹徒,也就是后代的镇江,接着沿长江而上,过秣陵,向鄱阳进发。
小乔更是冲动,鞭子一甩,那马便抖擞四蹄,风驰电掣般窜了出去。刘墉微微一笑,摇点头,打马跟了上去。垂垂地,那条白线越来越宽,越来越亮。及至近前,小乔勒马鹄立,大声喝彩起来,只见面前是一个偌大非常的湖泊,虽是风和日丽,江面上还是白浪滚滚,大大小小的渔船穿越此中,随波泛动,便如一片片飘零的树叶。
“公子真是熟行,说得极是。”中间有人说道。
“恰是。”那梢公点点头,又陪笑道,“如果天上有玉轮、星斗还可辨明方向;如果不巧碰到阴天四周乌黑一片,则只能闷头乱窜了。何况公子别看这时湖面波澜不兴,说不得甚么时候又是澎湃起伏,并且那边是激流、那边有旋涡,那里有礁石,底子就看不清。以是,只能请公子一行先在船上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再拔锚出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