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平静自如隧道:“其一,‘跨有荆、益’与‘外结好孙权’之间如何弃取?荆州利尽南海,西通巴、蜀,向东可顺江而下直面孙吴,向北可出兵宛、洛,虎视中原,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孙权雄才伟略、目光如炬,如此首要之所又岂能拱手相让?”
“如是别人只怕是难以抵挡了。”韩老头摇点头,又嘬了一口酒道,“陈元龙何许人才,聪明盖世,腹藏霸术。他一面遣功曹陈矫为使陈述短长,求救于曹操;一面恪守城池,安闲自保。”
刘墉摇点头,意气纷发隧道:“此事功亏一篑虽令小弟义愤填膺、悲伤欲绝,却也令小弟惊醒。事事求与别人,事事服从别人,有的或能言听计从,有的倒是弃之不消,更有甚者反而防备于你,伤害于你。小弟算是看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已。《易经》上也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因此小弟已下定决计,从今今后不再跟班任何一方,而是自主门庭,自已当一回家,做一回主,我就不信,离了别人,我刘墉就不能重振大汉,实现国度一统?”
刘墉带着小乔回到堆栈,这里分歧富义,早晨有宵禁,只得漱洗一番,早早上床安息。第二日,小乔说与陈登素不了解,便呆在堆栈歇息,只刘墉一人前去拜见。这二人早就惺惺相惜,虽未结拜,却早有兄弟之情,因此陈登听门房说刘墉求见,喜不自胜,亲到大门驱逐。
刘墉听得是荡气回肠,遐想当时陈登谈笑风生、批示若定,不由神驰,又问道:“吴军连番损兵折将,匡琦还是岿然不动,那孙策好勇斗狠,岂肯轻言失利?”
刘墉对诸葛亮极是崇拜,几近到了痴迷的境地,听了陈登所言惊诧万分,忙道:“元龙兄怎有如此说法?”
“诸葛孔明?”陈登一呆,“为兄怎从未传闻过此人。”
这段时候恰是刘墉、关羽赋闲许都,被曹操雪藏不消之时,两人对外界动静知之甚少,对广陵之战更是无知无闻。刘墉便问道:“老丈,不知陈元龙是如何压服曹丞相,又是如何应对孙权重兵的?”
刘墉点点头,与孙策修好这条战略还是我献给曹操的呢,又道:“厥后,孙策遣使入城,陈明短长,华歆无法只得举城投降,因而江东六郡尽归孙氏,疆宇安定,丞相闻之也是赞叹不已。只是孙策心高气傲,不听劝止,执意单骑外出打猎,不想竟死于宵小之手。一代英杰,壮志未酬却死于非命,真是可惜了!”说到这里,刘墉不由看了下小乔,岂料小乔也正望向他。两人悄悄一点头,心有灵犀,都想到人生如戏,既为大乔躲过此劫而欣喜,又为孙策早死而感慨。
陈登道:“那孙策自大其勇,一意孤行,早死亦非偶尔。郭奉孝早有言辞,‘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奉孝慧眼独具,陈登也深为叹服。不过,孙策虽死,继任的孙权却也不容小觑。此人虽年青而不善挞伐,但胸中有鸿鹄之志,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又尊礼英贤、抚纳豪右、知人善用,帐下文臣武将莫不甘心效命。现在孙权羽翼渐丰,已成曹公大敌也。”
陈登摆摆手道:“只是幸运得胜,不敷挂齿。当时如果孙策亲身带兵,为兄只怕早逃之夭夭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乔声音清脆动听,与男人大是不异,幸亏韩老头喝得有些高了,竟没在乎,持续说道:“陈太守得知孙权军心浮动,暗自命兵士潜入城去,在城外山峦、河道间广布火把。至半夜时分,趁吴军正自甜睡未醒之时,一齐扑灭火把,大声叫唤,城头守军也遥相照应,阵容震天。吴军昏黄中瞧着四周满是连绵的火把、震耳的号令,误觉得曹军雄师已到,顿时错愕万状。孙权初为主帅,陡遭大变,也是手足无措,急令撤兵。哪知江东兵士畏敌如虎,慌乱之间,撤退竟变成败退。陈元龙间不容发,趁机率众军一起追袭。吴兵肝胆俱裂,只得仓促逃窜,抢船渡江,灭顶于长江者不计其数。此一役,陈太守以三千之兵击溃孙权三万之众,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威震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