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见柴桑城中街道星罗棋布、四通八达,房屋、店铺连甍接栋、密密匝匝,大街上人流如织、络绎不断,虽不及雒原富庶,却也是江东少有的繁华之所,不由几次点头。刘墉报出鲁肃的名号,在城中最好的堆栈里写了几间上房,然后带着世人到城中最好的酒楼打尖。
“那听好了哟。”刘墉笑道,“乌龟先在兔子火线一千步的处所,兔子的速率是乌龟的十倍。开端比赛了哟,大师听好了。当兔子跑了这一千步时,乌龟向前走了一百步;当兔子跑完下一个一百步时,乌龟又向前走了十步;当兔子跑完这十步时,乌龟也向前走了一步……总之,不管兔子如何进步,它都只能无穷地靠近乌龟,但决不成能追上它。”
“久仰,久仰!”曹不兴客气道。
“的确是先前没说清楚。女人另说一个吧。”曹不兴也笑道。
那老者与少年仿佛已经纵情,不断地聊着。刘墉听他们聊的挺杂,一会儿是舞刀弄枪,一会儿是用兵之道,这一阵子又在聊诸子百家了。实在那老者与少年的说话声并不算大,只是楼上平静,又只刘墉与他们这两桌,再加上这二人扳谈并未决计抬高声音,因此刘墉和小乔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女人好生聪明。”那老者浅笑着摆摆手,对刘墉二人拱了拱手道:“老夫曹不兴,不敢就教二位……”
春秋这么小就能喝这么多酒,刘墉心中羡慕不已,不由多看了那少年两眼,那少年仿佛有所发觉,抬开端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见小乔戴着一顶宽檐帽,轻纱罩面,身姿卓绝,娉娉婷婷,又哼了一声。
“快说吧,磨磨蹭蹭的。”那少年愤怒道。
“赌就赌,谁怕谁啊。”那少年不平道。曹不兴也笑容可掬隧道:“甚好,甚好……”
那老者从腰间取出一块银子递了畴昔,浅笑道:“小二,这两桌的酒菜一并结了,剩下的就赐给你了。”那小二见银子足有五两之多,千恩万谢了一番,然后清算好桌子下楼去了。
刘墉忙道:“哪会呢。”小乔伸手将帽子取了下来,对那少年道:“如何?你怕是妒忌我吧?”
曹不兴想了很久,终是不解,只得认输,又问道:“乔公子,这题该如何破解?”
“五文钱看起来未几。不过……”那老者摇点头,又接着道,“小二,这甜汤你本来就不该该收钱的,如何说是送给我们呢?”
刘墉心中一动,曹不兴,这不是号称吴中“八绝”内里最驰名的画家么?刘墉忙行礼道:“鄙人乔诤,皖城人。这是舍妹。”
小乔嘴角微撇,白了那少年一眼,又笑道:“这三小我每人只出了九文钱,三九得二十七,加上店小二私留的两文钱,一共是二十九文钱,但是最后这三人但是出的三十文钱,另有一文钱到那里去了?”
那少年一脸欣喜地对小乔道:“掌柜得的二十五文钱加上店小二私拿的两文钱恰好是那三人出的二十七文钱,这才是对的,是不是?”
“怕是可巧了吧?”那少年一脸的不快。
不一会儿,跟着叮叮咚咚的一阵脚步声,店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来了。“香儿,你吃了吧。”那老者一指那汤面。
柴桑在赤壁大战前一向是东吴的治所,这本是扬州刺史部豫章郡所辖的一个小县城。因孙策欲西攻江夏杀太守黄祖为父报仇,他见长江流经此处水域时,有多条连接河道堆积于此,百川归海,水势浩淼,江面壮阔;同时,柴桑背倚庐山,中间便是波澜壮阔、一望无边的鄱阳湖,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便在此驻军扩城修路。现在,柴桑已是江东舟车辐凑、商贾云集的通都大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