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季,米价跌得更短长,跌到了一石一两银子。这个价让农户们一个个欲哭无泪。而棉价和丝价,特别是丝价却涨得很高。
陆源用两亩地安抚孙子。陆构听着不乐意:“爹,现在米价不错,我们邻近县的米比来又涨了,都说还要涨。如果少种了两亩地,不是亏多了。四郞、五郞读书都要钱。如果种棉,不说脱棉甚么的,到底不如米来得可靠。”
陆璜正支着头在那边半睡不睡的,听到陆璟喊他,“啊”了声,看着陆璟。
陆璟的视野垂下,看着地上的砖,已经有些凹凸不平。
“我这是特地给娘子剥的。”陆璟对峙着,把桃子举到了徐惠然的嘴边,“瞧汁都流了出来。”
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米价没像陆构说得那样涨上去,反而又低了。米价低了,反而都不急着买米,贩米的就怕买了,米价更低,砸在手里,在张望。而一些自家吃的,够吃就成,并不急着囤米,清楚是等着米价再跌了才买。
刚才还因为徐惠然的答复,轻松下来的心又抽紧。或许她是害臊吧,闷热的室内,很丢脸出徐惠然的面色潮红是因为气候还是因为害臊。
陆源没让改,持续种稻。
“五郞媳妇,这不是家里现在人手紧,才不得不如许的。也就是几天的工夫罢了。”
徐惠然转过了身,“哐当,哐当……”,织起了布。
她不要陆璟喂,能够又会让陆璟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