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往她的手上看了眼：“是。一块你的，一块我的。”
陆璟再看食盒上面二层，第二层放了碗另有两样小菜；第三层则是几样小点心。陆璟吃了口馄饨，看着地上金黄的桂花，昨晚的气略微消了些，也能思虑些。
粢饭团
蚕姐挺了挺身：“明天凌晨，五少爷没吃早餐就来读书了，我们奶奶特地让我给五少爷送早餐来的。”
门开了，陆璟站在那边淡然地看了眼她，回身往回走：“娘子外道了，我们是伉俪，来我这是不消拍门的。”
蚕姐把食盒放在了地上，往门外走，走到了门边转头看陆璟。哎哟，怪不得五奶奶说，送到了不要多说，只放下就好。
内里没声音，她有些思疑前面是不是听错了，陆璟并没有返来。
陆璟把食盒放在地上，翻开来，第一层用夹布包起来的攒盒里放着一个粢饭团，另有一碗虾肉馄饨。
先生看了眼陆璟，转过身，走向门口正往陆璟望着，嘴里还轻声叫着“五少爷”的蚕姐：“这里是书院，没事就归去。”
陆璜冲到了陆璟跟前，去拿食盒：“看看五弟妹给你带了甚么。”
陆璟站了起来，从陆璜手里把食盒拿了过来：“四哥，这是早餐，你已经吃过了，四嫂会给你送午餐吧？”拎着食盒就走了。
不好好读书的窗外飞过只苍蝇都会看半天，何况一个美丽的丫环，更是猎奇这是在找谁。
陆璟谢过了师母，走出厨房。一阵极淡的桂花香飘过，唇角翘了起来。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徐惠然为甚么要对他扯谎，为甚么要回绝他。
陆璟还是不理睬陆璜，早眼角瞥到了蚕姐，收回目光还是用心临着字帖。
“五郞，别动。”徐惠然笑道。
这个时候去量尺寸要比早晨去好。
陆璟个高，徐惠然胳膊得伸长了才好量。
见陆璟不答复，陆璜的身材趴到了桌子上，声音又大了些：“五弟，五弟，你房里的丫环蚕姐来了……”
陆家村这一带的乡学不大，屋子就几个，另有朗朗读书声传出来，很好找。
徐惠然去拿了根绳走到陆璟正面，胳膊从陆璟的腋下穿过来，用圈了根圆，用指甲掐住捏了个印迹，要把绳抽了返来。
摸了摸，还热的。
陆璟没说话，先生说了：“陆璜，你又在做甚么？”
她拍门，是但愿陆璟去卧房也能拍门。陆璟却一眼看破了她的意义，不喊“出去”，却来开门，就是让徐惠然明白，他们是伉俪。
这个打击对陆璟太大了。瞧不上陆家，让他不欢畅。瞧不上他，让他伤自负。
放在地上的食盒，让墨客们的眼睛没法移开。
“我今早看到桌上有两块料子，是你买的？”徐惠然换了话题。
“先生……”陆璜站了起来，眼角瞅着站在门口的蚕姐，“我五弟的丫环来了。”
只是明天赋溜去过，看了热烈，都没去成，明天不好再溜了。陆璜转回身想找陆璟，已经看不到去哪了。
他总会弄明白的，徐惠然在想甚么。
陆璜转过身骂道：“她个母夜叉哪会做这些。”内心又想起了茶社里平话的女人来，真是和顺，恨不得现在就去茶社里待待。
陆璟把食盒再摆好，拎去了先生家。贫苦的门生会捡些柴火送，每日把中午餐带来让师母帮热热。
陆璜一瞧是蚕姐，就冲着坐在前排的陆璟喊：“五弟，五弟……”
“五弟……”陆璜要跟上陆璟。
徐惠然拿着纸包着的料子去陆璟的书房，出来前先敲了拍门。
“看看，嘴上这么说，内心必然高兴吧，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可别虐待了人家。”师母笑着把菜和饭从攒盒里拿出来，“吃午餐时，你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