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甚么人有这么大胆呢?竟然敢把他绑起来,还吊在城门上?”路过的买菜大婶忍不住问道。
只见她拿起一个鸡蛋“啪”地砸到了孟忧的头上,蛋清顺着头发往下滑落,蛋黄渐渐散开,从额头缓缓滑到眼皮上,鼻梁上,嘴角上……紧接着飞来一泡唾沫,孟忧下认识地闪躲,唾沫粘到了他的左脸,混着摊开了的蛋黄,往下滑落。
无常将脸转过来看了看孟忧,孟忧看不清他作何神采,但也能猜出,他大抵是挑衅地笑了。
“哼,因果好循环,彼苍饶过谁!我看啊,定是老天有眼,降下报应来了!就该给他点苦头尝尝,让他晓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老妇人提了一篮鸡蛋,满脸恨意地走到城门下去。
“不要!”孟忧大喊起来,“你离她远点!”
“仿佛确切是阿谁宠幸奸佞小人的孟尝君!”白面墨客用折扇嫌弃地把卖烧饼小贩的手从肩头打落,随后做出一副狷介非常的模样,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说道:“他落得此般模样,该当是碰到仇家寻仇了。”
仿佛是嘉奖孟忧猜对普通,无常又狠狠一握老妇人的脖子,“咔嚓”一声,老妇人的头从脖子上断落了,他将尸身嫌恶地随便一抛,尸身在空中炸开,鲜血往四周散开,变成了一场赤红的血雨。
“诶?她要做甚么?”远处的人群悄悄张望着这老妇人的行动。
先前还在喧闹的人群,瞬息之间沉寂无声。他们不晓得那老妇人是如何被无常掐住脖子生生捏爆了尸身,他们看到的是,那老妇人因为唾骂了孟尝君,刹时爆开,血肉横飞。
无常的声音不知从那边传至孟忧的耳边,“子卿,你可怨?这不怪你啊,你明显没有做过,她恰好赖在你身上了,你说不清,道不明。统统的错,都是因为你。你可怨?”
“呵呵,话可不要说得太早。”一个黑影从城门飘下,缓缓走到老妇人面前,那老妇人仿若看不见无常普通,自顾自地捂脸抽泣。
无常化作一黑衣道人,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自城门幽幽飞下,他捋了捋斑白的髯毛,一甩佛尘,“贫道掐指一算,可巧晓得,此地有妖孽祸害众生,特来除之。”说完,不忘回身看了一眼孟忧,眼里满是挑衅之意。
城门正对安乐街,本日的安乐街仿佛格外分歧些,还未至中午,日头就已经暴虐地烘烤着大地,街上开端熙熙攘攘热烈起来。
孟忧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那老妇人,问道:“大娘何故如此?”
她只感觉面前一黑,仿佛有甚么东西飞出去了,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掐住,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想为你的儿子报仇么?你看,仇敌就在面前,他毫发无损地吊在那边,而你的儿子身首异处,你不恨他吗?”
“快看!快看!那边悬着的是不是阿谁被罢了官的孟尝君啊?”人群中一卖烧饼的小贩,挑着两筐烧饼,像是看到了甚么别致的东西,随便抓过一白面墨客就问道。
那老妇人啐了一口唾沫,“呸!用鸡蛋扔你,我都嫌华侈我的鸡蛋!你这昏庸无道的祸害!真是世风日下,品德沦丧,才会生出你这类灾星!”
她用力挣扎着,想找出脖子上掐住她的手,探畴昔倒是抓了个空,她的眸子被挤爆了出来,爆出来的刹时,鲜血四溅。
孟忧深深吸了口气,重重闭了下眼睛,然后缓缓舒气展开眼睛,果断地说:“不怨,我从未怨过她们,畴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老妇人放声大哭起来,一手狠狠地指着孟忧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家中独一的儿子如何能够会死?!他还尚且年青,你竟然暴虐地派他去做些恶毒的活动,让他惨死在外!你何其暴虐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