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公子内里请。”
茶娘抬眸望来,一如当年,她行动款款,笑盈盈地问道:“这位公子,要来一盏茶么?”
“好。”将军品了一口那茶,茶还是如那日初见的模样,可回味起来只要无尽的苦涩,他将茶盏悄悄放下,“好茶。”起家欲分开,茶娘递过来一块包裹着茶点的方巾,“将军,烽火风沙少喝酒。”
月上柳梢,星光点点,将军一袭月红色青衫,玉冠束发,足登黑绸金丝小朝靴,负手立于驿站门口。
“小生鄙人,德薄能鲜,常日里只做些粗活,女人可别笑话小生。”
细雨淅淅沥沥地飘着,像是有人约好了普通,这小驿站竟是再也没有第三人的到来。将军与茶娘,贵胄与穷户,相互都没有问相互的来源,谁也不晓得谁的名字,只是这么简简朴单地谱曲填词,填词谱曲,没有再多一丝的干系。
将军还是像曾经一样坐在阿谁位子,悄悄看着茶娘繁忙。
“公子内里请。”
黄沙漫漫,将军骑上马,望了望这驿站,一扬鞭子,绝尘而去。
风霜满面的将军策马从远处奔来,快到驿站四周,他勒住了缰绳,上马问路边的茶娘,“大姐,你晓得四周阿谁唱歌很好听的卖茶女人住在哪吗?”
将军接过那一方巾,保重非常把它揣在怀里,“多谢女人。”
茶娘抓起一块抹布往将军脸上丢去,“还不快点擦桌子去。”
日落马远,茶娘将方巾收起,抱起琵琶,坐在窗边,幽幽弹唱。
“那真是小女子的莫大幸运了。”
将军笑了,“小生囊中羞怯,可否为女人做些活计,来抵茶钱?”
“天然不会。”
将军坐在这小小的驿站里,看着那茶娘忙上忙下地泡制着茶,竟想愣住这小小光阴,只想留在这茶娘身边,看着她繁忙的身姿,也算是一种享用。
将军用食指蘸了一下茶水,往桌上边念边写着,“一寸工夫世无双,几分春意三两酒,四时春柳赛冬雪,十里相思知不知?”
将军说:“那,小生就将余生都抵给女人,可好?”
“啊,没有,没有,只是感觉女人这茶实在是太好喝了,环球无双。”将军讪讪一笑,俄然想起方才那曲子,“女人,刚才那曲子可有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