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澎湃无匹,敏捷凝形,竟是化作一个透明浑厚的气墙覆挡住小师叔祖周身,浑然一体,坚如铜墙铁壁,重若五岳为轻。
“武道万古,一人当之!”
武当七子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冒然答复,而是纷繁堕入深深地深思中。
七子一一说完,随后目光便齐齐会聚到了小师叔祖身上。
庄小楼以手作刀,玄阴七煞,阴寒入骨,刀煞无形恶毒。
……
郝仁真拳如旋风,势能伏虎,咄咄逼人,刚猛如锤凶恶。
这恰是我以孺子功为本相,更上一层楼的天罡孺子功。练此功者,需保孺子之身,十年苦练,方能大成。功成以后,可得罡气护体,无坚不摧,万法难伤!”
砰砰砰……
“现在尔等明白了吗?武为止戈。武当之人,当如三疯,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
小师叔祖既有此问,必有深意。
只是……
“我…我最喜好武当了!”晏采薇在旁细声细气拥戴道。
直到七子招式强力的劲气透空而发,吹起他一缕垂落的长鬓飘飞。
哪怕是小师叔祖……
“谢宝树,作为大师兄,你先说?”久久没人答复,吕纯良遥指为首的忠诚青年。
七子对视一眼,一时猜不透小师叔祖话中真意。
一贯瞻仰星空伍超然这一次终究收起了浮泛的目光,声音倒是出乎料想地沉稳,“吾心安处是武当!”
他悄悄站在那边,不见任何行动,仿佛一副坐以待毙的模样,佛门全露。
小师叔祖葫芦里又在卖甚么药?
“这就是武当!”
小师叔祖,这是在考教我们吗?
吕纯良只是面带浅笑,微微抬起了双手,掌心朝天,如托云盖。
“好!本座只演示一次,尔等能悟多少,就看尔等的造化了!”吕纯良悠悠起家,轻笑摆手道:“来,使出你们最强的招式来攻我!”
……
想他们也是江湖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内功、招式、境地……都是上乘,行走江湖到那里都被人高看一等,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他们气喘吁吁,早已是汗流浃背,目中惶恐。
“这只是本门固本培元的入门工夫罢了!”
伍超然摆龟蛇桩,目中空空,身形不动,刚柔并济难防。
而此时吕纯良话还没有完,说自他口,却回荡在七子心头。
“战与不战,更待为何?来!”此时见他们迟迟做不了决定,吕纯良又催促道,非常不满。
小师叔祖衣角猎猎作响,无匹真气喷涌而出,大海无量,掀起山颠云海翻滚,势若煮沸。
武者不成无傲气。
三尺气墙更是蓦地收缩而开,势无可挡地横推而来,完整碾压,山石崩碎,云雾崩溃……
见他们如此失态,吕纯良倒是淡淡而笑,“孺子功如何了?当年三疯祖师可恰是仰仗这门武功入了武道之门。孺子功温养人体阳气,固本培元,根底安定,也算人间少有。而三疯祖师更是超脱桎梏,从中悟出了无极纯阳功的绝顶筑基工夫,功成天下第一,只手挽天倾,斥地了武当千年的根底。三疯祖师能如此,先人一定不成以。
七子怔怔听着,不约而同地明白了小师叔祖称呼的由来。
谢宝树掌法雄浑,一气混元,气劲澎湃,势如潮流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