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话音同时轰然掷地的,乃是一个身形九尺的大汉,独眼,秃顶,裸着上身,虬结的深色肌肉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两道粗长的疤痕从胸前横贯而过,构成一个x的模样,手持的兵器是一把凤头双斧,曲刃和尖镦寒光闪闪,护手盘上缠着的绷带更是染着血迹,看上去实在吓人。
“咚――咚――!”
遵循法则,七声便是应战第三位,这类一上来就应战高位的人倒是未几见,很快,便有另一雄浑声音自西面天空传来:
黎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好吗。
不!黎尧眯了眯眼,那不是甚么紫漆,而是干枯的深色血迹!
走到擂台前,才更觉宏伟,十一个渐次递增的巨型擂台、班驳的血迹、中心妖艳的图腾都能让男人生出一种血性来,当央鸣擂起那面大鼓时,沉重浑厚的高音震的民气里一颤。
“那里来的小辈敢在擂台撒泼――!看本爷爷瞬息将尔打杀――!”
央鸣:“如何,奇特吗?”
黎尧:“......”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如许变身...
说话间那将军也被引来观战,坐在上位上,只瞥见一身墨色战甲,看不出甚么花样,合法黎尧下台,两人摆好姿式筹办速战之时,却又闻声另一阵喧闹之声。
兽族的衣服不像道袍广大,气势野性,多以金属和外相装潢,换上以后,央鸣那被的衣物紧紧包裹的精瘦腰身一览无余,紧绷的大腿肌肉线条隐没在皮质的绑腿里,脚上蹬的是一双玄色皮靴,有些磨损的边沿和沾上的灰尘让他看上去更像个行者,头发不再束起,而是松垮的散着,只用一根藏青缎带随便系住,搭在胸膛,大开的领口四周是一圈玄色的外相,衣服上绣着繁复层叠的暗纹,精铁护腕上也是一样的阴文,另有耳钉、法戒、指虎一类的配饰,整小我看上去一点不似先前的正气凛然,反而有种自整天然的妖邪之气,眼角一点薄红更显出一种伤害的标致。
战意油但是生。
黎尧:“没、很好,走吧。”
遵循原打算,他们会应战第三位统领,因为三位以上的统领更替之战会有将军观战,更会赐下夸奖,他们不必过分张扬,只要在行赏之时提出要求便可,想那响无铃也并非珍宝,那将军定也不会不承诺。
如此多的鲜血,兽族之残暴可见一斑。黎尧心下发寒,不由看向央鸣,对方较着也重视到了这点,颀长的眼睛里没甚么情感,只是也转过甚来对他笑笑:
战!唯有一战!
“第三统领!请与吾一战――!”
央鸣袖袍鼓荡,长发纷飞,英毅的面庞在暗淡天光里更显的棱角清楚,他随便的看了一眼四周,抬手一个诀印打出,四周的风景当即扭曲消逝,风烟无迹后再次呈现的,倒是在个小板屋内,简朴的摆着桌与榻,掩着的门后还挂着一串腊肉,就像个猎人临时安息的处所。
“咚!”
黎尧四周张望着,这里不像凡人城镇,没有太多走动的行人,也没有摊位或商店,只要一个个畅通功劳点的兑换处与铁甲森森的巡查保卫。而最惹人重视的,便是远处那一个个庞大的紫漆擂台。
脑筋发热。
他的声音极大,说到最后更是睚呲欲裂狰狞非常,现在擂台四周也堆积了一些高阶人形妖兽,正抱着臂筹算看场好戏,一扫,都是薄凉的笑意。
央鸣附着了法力的声音跟着炸雷般的鼓声余音在全城上空响起。这就是兽族,没甚么门槛也没甚么手续,想要高位?
推开门,映入视线的便是如桃花源一样的美景,清溪潺潺芳草离离,浅葱色的天空下微风缓缓,河边妖娆的柳树枝条拖在湖面里,划出一道道闪闪波纹,而在湖边另有些随便走动的小兽,绒绒敬爱,双目湿漉漉的,非常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