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苏宓才渐渐悠悠地醒来,喉咙口有些干涩,似是被火烧过一样。
鬼使神差的,秦衍就着酒杯喝了一口。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偏她还拉扯领褖,暴露苗条的玉颈,和往下精美莹白的锁骨,胸前乌黑若隐若现,勾得人丁干舌燥。
...
青灰色的墙凹雉堞,两抹红色身影交叠,衣袂翩翩。
秦衍是孤儿,是以高堂便是拜着那作为替代的一碗茶水。
苏宓此时已是微醺,面前似在扭转,俄然一阵更大的天旋地转,便被扯入了一个度量里转动不得。
苏宓听到那三声击扣,记得喜婆叮咛过,这三声以后,他便会伸手出去,彼时她抓牢跟着走出去便好。
“礼成——送入洞房——”
苏宓讷讷道:“督主,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呵,不是感觉他都雅么,天子之势,又容颜俊美,你凭何不成惜。”秦衍冷着脸,与进门时候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你感觉好欠都雅呀?”苏宓有些欣喜,那些衣衫上的绣图她是拆了好几次,才好不轻易做成的,旁人一两天,她可做了半个多月呢。
“展开眼睛。”
她说完以后,胸口还是砰砰直跳,方才秦衍的鼻息洒在她脸上,挠的她内心都是又羞又燥,那句话便不自发脱口而出了。
苏宓之以是还能放松地揣测一下这屋子,是因为现在一丝声音都无,那督主该是和喜婆一道退了出去。
苏宓在房内歇息了一会儿,闲着也是无事,便带着春梅筹办在别苑里逛逛逛逛。
苏宓闻得檀香味渐浓,并着丝丝清甜的酒香气,耳边幽幽传来降落的声音,好似在哑忍着甚么,“你脑筋便满是那些东西?”
苏宓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是施礼时偷偷望到了一眼,虽说面色有些病气,但是温润如玉,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天子贵胄之气,反而更加清润。
向下俯瞰,虽已至半夜,但全部江陵城还是另有好几处烛火亮光,光晕相衔起来,倒是有种灯火光辉的错觉。
红锦织成的地毯铺在了来去时的石板路上, 绵长的亲迎步队,旗罗伞扇漫衍此中,锣鼓喧天。
他的一声夫人,让苏宓内心甜了一丝,也就不去想昨晚梦不梦的事了,她笑道:
虞青娘晓得苏宓内心的疙瘩,也就不想多提,她拉过苏宓的柔荑,双掌将之合在手心捏了捏,叮咛了一些今后要重视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俄然传来低语,好似是苏宓在讲着梦话。
头顶传来秦衍的轻笑一声,“是啊。”
苏宓忍不住悄悄嘀咕了一句,怎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忘要戏耍一下她,当真是逗她上瘾了么。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内心毕竟不舍,抹了抹眼睛,才换了一副笑容走了进门。
秦衍强压下身下生起的欲念,哼笑了一声,“吵着要做那事,晕的这么快何为么。”
红喜帕还未揭开,苏宓只得从喜帕的空地下角处稍稍看出些房内的布局,比她的内室必定是大了,看起来还简练的很,哪怕地上已经决计被添置了些喜气的金饰,仿佛还是有些空空荡荡的。
秦衍提起青铜合卺酒壶,斟了两杯,见苏宓嘴里包着一块糕点,等她咬碎吞腹了,才递畴昔了一杯酒。
“想飞?”
她身上的艳红喜袍紧致贴合的包.裹出那小巧有致的身躯,本来披着霞帔还不甚较着,但是进房时喜婆将之除了下来,是以此时那圆润的胸脯看起来鼓囊囊的好似就要摆脱开喜服上的盘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