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人应对。
容珏绝美的面庞在被灯笼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映托下,忽明忽暗,一半明丽,一半妖惑。
未几,就在姜琳琅疼到快晕厥之际,一名黑衣人从屋顶落下,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掷到床上,冷冷道,“这是这个月皇后娘娘给郡主的解药。下个月十五,郡主带着有效的动静,再进宫求娘娘赐解药。”
“大夫,大夫!”她挨家挨户地拍门,好不轻易有家医馆的大夫肯开门,小桥喊哑了的嗓子收回一声短促的高兴之音,只是不待她这份忧色保持,便见开门的大夫瞥了眼外面庞大的雨幕,空中又都是积水,想也不想便点头――
黑衣人一怔,不解,“主子,可……”
小厮瞳孔一缩,斥道,“大胆!你不要命了,快滚!”
哪知,那大夫一传闻是南安郡主,面色古怪了几分,而后鄙夷地嗤了声,“南安郡主?不去!”
管家却冷睨了眼小厮,“谁许你自作主张了?”
“我是南安郡主身边的侍女,求见丞相大人!”朱红的大门开了,小桥恐怕对方关门,往前一步,半个身子都进了门,对小厮快速说道。
但是,凡是传闻是南安郡首要看病,这些大夫皆如看瘟疫普通,将小桥轰出去,回绝救治。
小桥心底气愤,但也晓得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大夫归去给姜琳琅看病,是以,她也不管外头泼盆的大雨,在无人的街道上奔驰,一家一家地拍门。
小桥忙昂首,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打着伞,行动迟缓而来。
没有一小我肯给她开门。雨还鄙人,小桥寂然地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她忽而昂首,看了面火线,眼中暗淡不明闪动了几下――
“晓得了。”姜琳琅手指揪着被子一角,垂着长睫,声音很轻,带着和顺恭敬。
后半夜,姜琳琅便高烧起来,浑浑噩噩中一向梦话,小桥急坏了,可放眼望去,全部临安,竟是连一个可托赖倚靠之人都无。
待无人后,容珏目光冰冷,眼底却氤氲起一层浅浅的挖苦――
老妖婆,走着瞧!
耳背动了动,姜琳琅倒是抬起手指掩在唇边,无声地朝小桥摇点头,而后又隐晦地指了指屋顶的方向。
小桥抽泣着,大声道,“谢丞相大人!”
丞相府,寒月亭。
女子沙哑巴悲戚的声音在雨幕中,在灯火透明的丞相府中缭绕。
不免心中苦涩悲惨,小桥擦了擦眼角,抬步,却听身后姜琳琅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
这般风趣,可别死得太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