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与此同时,柴房里的姜琳琅浑身一震,面上赤色褪了个洁净,方才的平静一下散去,她声音一颤。
公理仁慈,不让须眉,如许的女子,如果在别的府上,亦或是在皇宫,都绝对是令人敬佩的存在……但是,在这诡谲森严的丞相府,他们这群被世人鄙弃的奸佞之徒当中,理应是活不下去的角色……
安静地说了一大段,姜琳琅微停歇了些,在门内门外都如死一样的沉寂中,手抓着门,眼眸清澈。
他清冷微哑的声线带了几分分不清意味的低笑,在冷冷的夜风中,传到一门之隔的琳琅耳中。
“既如此——暗一,丫环杀了。”
女子的声音微哑,看不到神采也能设想出,此时她面上定是不甘却又不得不平从的神采。
容珏命人将小桥丢到柴房,姜琳琅不肯,最后犯了犟脾气,惹怒容珏——
“丞相大人,要杀要剐,奴婢一人接受,您说得对,仆代主过。蜜斯惹您不欢畅,小桥情愿一力承担!请丞相放蜜斯出去——”
听到这句的姜琳琅眉拧得高高的,只觉外头此人大男人主义过分,殊不知听到这四字的暗一和暗二皆是一脸“活见鬼”的神采——
屋外,久久没有声音。
还真是叫人不测。
容珏如许狠绝暴虐的人,等闲获咎不起。她那般冲撞惹怒他,这厮底子没杀了她是因为顾忌,但希冀她请大夫……是不成能的了。
半晌,容珏将那运了内力蓄势待发的手收回,收到了背后,狠狠一握,化作虚无。
只是指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明示着他哑忍残留的喜色。
不就是屈就?
“蜜斯,都是奴婢无用,扳连了你……”
姜琳琅一口气没接上来,猛咳嗽了好几声,面上闪过几分难堪的心虚,但很快又被愤怒代替,也不睬会身后小桥的劝止。
梗着脖子就接了一句,“我就不骂,凭甚么听你的!”
“接着骂。”
“好,我知错。能够放我们出去了吗?”
姜琳琅晓得,容珏现在眼里,绝对翻涌蒸腾着杀意。
“你闭嘴!”姜琳琅转头瞪了一眼已经做出赴死筹办的小桥,怒其不争地红着眼骂道,“谁要你做大义勇为的忠仆了!我说过有我在,就不准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