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将人分开,顾清芷拦在顾泽浩前面,沉着脸问道:“你是谁?为甚么要欺负泽浩?”
跟着两人越走越稳,只要在院子里,李嬷嬷也不再像之前普通亦步亦趋地跟着,常日里都是绿柳跟着他们,绿柳当时还担忧蜜斯和少爷闻声陶氏的哭声会跑出来,还想要如何拦着他们,谁晓得他们竟然分开了,顿时让她松了口气,又赶紧跟上两位小主子。
陶氏的糊口比之前丰富了很多,除了要照顾孩子,也帮着大嫂做一些事情,隔三差五还要带着孩子去一趟千梵刹,给元嘉长公主带些小礼品,再同她聊谈天。且在此之间,陶氏堂妹出嫁,闵夫人还特地让她归去帮帮手,可谓是忙得不成开交。
四人带着一行丫环往二房的院子去,没想到还没到,就看到一个和顾泽浩年纪差未几大的男孩正把他压在地上,中间也没个丫环或嬷嬷看着。
阿谁名叫柳子骥的男孩无所谓地吸了吸鼻子,理都没理柳氏,只是看向顾泽浩:“你输了,那只蝈蝈是我的了!”
被这些事情填满了糊口的陶氏,将对于顾永翰的思念仿佛都被压到了一个角落,但跟着这封信的到来,仿佛被戳开了一个口儿,敏捷地发作了。
“恩?……恩!”顾永翰不晓得走神到甚么处所去了,听到威国公点名才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父亲和兄长,随后谨慎翼翼地问,“爹,您方才说甚么?”
“臭小子!”
顾清宁眉头一皱,当即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叮咛道:“把他们俩分开,再来小我去找二伯娘。”
统统人都愣住了,此时丫环也带着柳氏赶了过来,柳氏一看到面前的气象,额头上的青筋就是一跳:“柳子骥!你又肇事!”
劈面的男孩还没说话,顾泽浩已经开口了,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胖乎乎,说话也是慢吞吞的:“大姐,他是我表哥。”
“大哥,我错了!”
威国公的手又痒起来了,很想再把这小子给揍一顿,顾永翰看到父亲眼中透露的“凶光”,非常有危急认识地一捧首。
柳氏忍无可忍:“小小年纪的,你还学着跟人赌了是吧!”
威国公点点头,又看向二儿子,顾永焱赶紧道:“爹您别看我,我就一个莽夫,就会兵戈,这些勾勾绕绕的东西我可不懂。”
顾永暄看他这惫懒模样,好气又好笑地摇点头:“出门之前还说要建功立业,这么快就本相毕露了?”
最后,身心受创的顾永翰不幸巴巴地把这一段写在了信里,一边控告大哥的暴行,一边朝老婆逞强求安抚。
顾永暄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写上瘾了是不是?如何小时候让你读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上心?——此次是不好孤负弟妹的一番心血,下次你就别想了,本就是顺带,你还真当驿站是我们家开的了?”
威国公:“接着说。”
顾永暄顿了顿,“这类结合非常疏松,趁着现在他们相互防备,是最合适制造冲突的,如果等今后卓格用小恩小惠把他们给收伏了,这体例恐怕就没这么见效了。”
此为防盗章 顾永翰抱着陶氏的手札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喜闻乐见地被亲爹和亲哥哥给揍了一顿。
顾清宁对这些带毛的生物没多大兴趣,但现在也不晓得去那里,便承诺了顾清芷,顾泽慕天然也默不出声地跟上了。
也没人在乎她一个才膝盖高的小豆丁在这边发号施令,丫环们就像有了主心骨普通,拉架的拉架,报信的报信,倒是顾泽慕,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顾永翰振振有词:“谁说的,大哥你让我做甚么我二话不说就去做,但这出运营策甚么的,我是真不会,并且,就算我乱七八糟瞎扯一通,你们估计也不听,爹说不定还要揍我,你说我何必呢!有这工夫,我不如去给玉娘多写几封信。”